“辛苦你了……”郎鸢声音微颤,挪向他,抱住他的脖颈,把他揽进怀里。
他从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曾经经历过这么多。
那时候一个人,该有多恐惧和无助……
郎渊把脸埋进他胸膛,喉结微动。
沉默了一会儿,他挤开郎鸢的长腿,整个人塞进他的怀抱里,胳膊紧紧禁锢住他的腰胯。
像是恨不得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屋外,暴雨滂沱。
哗啦啦下个不停。
隔壁,素了许久的霍禧凶狠的折腾着霍望。
沉沉的喘息声,呜咽的低喊。
“哥哥呃,用力……”
郎鸢听着听着,怀里抱紧郎渊,浑身不对劲。
郎鸢:“……”
郎鸢在心里疯狂咆哮。
怎么回事啊那俩, 干什么非得今天晚上做啊!!!
他和郎渊还抱在一起,很奇怪啊!!
本来就睡不着,现在这么搞……
郎鸢默默退出怀抱,屁屁往后挪了挪:“那什么, 早点睡, 这样抱着好热……”
“下雨,不热。”
郎渊抬眸看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莫名的就能看出他眼底的委屈。
郎鸢:“……”
郎鸢表情要崩不住了。
小心翼翼往后挪。
郎渊抿唇沉默了一瞬,大手一捞,又把他带了回来:“别动, 我们睡觉。”
就抱着睡, 什么也不做?
郎鸢不是很相信他。
准确来说, 他不是很相信自己。
毕竟素了那么多年, 有朝一日遇见自己喜欢的了,眼瞅着抱上来, 能忍住?
不过事实证明, 郎鸢还是不太了解自己。
郎渊果真就只是抱着他睡觉而已。
顶了天……隔裤子蹭蹭。
除此之外,他们俩还算……和谐?
第二天一早, 郎鸢和郎渊两人顶着大熊猫眼出屋。
他们俩没睡好。
除了他俩,隔壁屋的张羌和夏讯也没睡好。
他们萎靡不振的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或懒洋洋的趴着桌子, 有气无力。
“干嘛啊……”
夏讯生无可恋的抱怨:“霍禧那王八犊子到底吃了什么火药啊, 搞一晚上……”
霍望的声音就没停过。
一开始的配合, 到后来的求饶, 最后困得呜呜咽咽想睡又睡不了……
啥声儿他们都听完了。
霍禧那王八犊子,是真能干啊!
张羌瘫在沙发上, 叹气:“这对我们单身狗并不有好,强烈建议取缔那俩混蛋的房间,让他们睡客厅,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那他俩要是直接在客厅做呢?”
趁他们都回屋睡觉了,客厅里没人,就他俩,那岂不是更加刺激?
这是霍禧那个疯子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张羌:“……”
张羌不可置信的瞪他:“你没事儿吧?”
什么人啊,哪里来的狗胆啊,就敢在客厅,他们可都不是死人啊?
霍禧就算再疯,那霍望可不是疯子……
霍禧:“……”
霍禧干咳一声,反手关上房门,遮掩住屋里的靡靡气息,哑声道:“背后说人坏话?”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去。
张羌和夏讯对视一眼,齐齐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大爹,您知道您昨天晚上动静有多大吗?”
夏讯朝他比了个中指:“我们这是在光明正大的说你坏话!垃圾,这么折腾霍望那小屁孩。”
简直惨无人道!
“你们都听到了?”
霍禧耳尖微红,干咳一声:“抱歉,素了太久,小崽子昨晚耐不住了,一直缠着我要……”
众人纷纷露出一个“你看我相信你么”的眼神。
白灼和斯坎南在黑暗领域打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狂风暴雨中,来了几波丧尸围城,但是怪物基本没看见踪影,基地的异能者强悍,杀了不少丧尸,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但是基地内部排水不够充分,很多人都房子都被淹了。
还有一些体质较弱的人,开始频繁的感冒,咳嗽,生病。
冒雨从基地城墙上收工回家的傍晚,雨水打在人的身上,脸上,皮肤都会刺痛。
刚进家门,郎鸢呸走掉进嘴里的雨水,还没来得及脱下合身的雨衣,就看见雨雾中,一波人气势汹汹朝他们家的方向冲过来。
手里还攥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郎鸢接过霍望端来的姜茶,一马当先站在门口,盯着雨雾中那群男人,眉头微皱:“可能出事了,都小心。”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领头的李劲亮和三队队长。
“他们怎么还没死?!”
张羌双手抱胸倚靠在门口处,语气淡淡。
一抬眼,就听见已经冲到院子门口的三队队长怒吼:“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群臭傻逼!”
有人跟着破口大骂:“叛徒,和项墟那个王八蛋狼狈为奸的叛徒!”
“今天我们就代表基地来收拾你们!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
来人气势汹汹,骂骂咧咧。
但是他们都站在院子里,不敢擅自闯进屋里。
冰凉的倾盆大雨把他们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