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说?”祝今禾问。
“想杀人,算吗?”乔可离咬牙。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恶,卡在最后一步,而且力道还不如刚刚抱住她的三分之一。
祝今禾怎么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招数来对付她。
乔可离想反抗,想反扑但都被祝今禾拦下,现在的她身体软得像一潭春水,根本没力气和她争斗,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说你爱我。”
猝不及防,听见祝今禾的这句话。
片刻恍惚后,乔可离想起来这是她们之间的条款,每天说三遍我爱你。
可这是当初为了熟悉彼此身份才想出来的办法,现在为什么还要说?
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在经过不敢相信,与因为惊讶而颤抖之后,乔可离摇头:“我不爱你,不爱,不爱。”
她没办法在知道自己心意之后,淡定地再说出这样的话。
肯定是祝今禾给了她暗示,长期的表白才造成她的错觉。那是不是每天默念一百遍不爱,就能够回到最初的自己了。
她不会对任何人表白,她不要当输家。
绝对不会。
祝今禾怔了下,扯唇嗯了声。
然后乔可离就发现,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祝今禾开始和往日一样的步骤,但却又很急躁,就连她的吻都密密麻麻像是骤雨,令人难以招架。
乔可离呼吸急促,眼眶微红,理智与欲念相碰撞,明知这样是不对的,但她还是想沉溺。不知是因为矛盾还是因为舒适,她眼角有泪珠隐隐落下。
事情没有结束。
但床头的灯却亮了,那滴滴泪水被祝今禾的唇吞噬,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乔可离听见那个熟悉的问句:“错了没。”
执着于让她认错,乔可离迷迷蒙蒙地睁眼,摇头。
她想离婚,没有错。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亲近,她保证。
床头的灯开着,昏黄的光打在她侧脸,明明是温柔的光晕,却又有种清冷的疏离感。
她好像生气了。
乔可离现在脑子很乱,身上承载着另一个人的重量,让她觉得沉重,她仰头想说话,却被堵住了嘴,感受到她的拉扯,纠缠,每当她想闭上眼睛时,祝今禾都会咬一下她,她被迫睁着眼保持清醒地迎接她的吻。
祝今禾的目的似乎也是这样,吻落在何处她就会用齿尖提醒她观看。与其说是观看,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惩罚和教导。
她每一寸往下的动作都让乔可离咬紧了唇瓣,她不喜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所以一向很克制。
吻落在她的平坦小腹上,她垂眸落在祝今禾的唇瓣上,红润饱满,很少能看见她完好无损的唇,以往她都会在争斗时故意咬破她的唇。
但是今天……
她不想承认,是因为不舍。总想着,最后一次,那就留点好的记忆。
因为失神,她没察觉祝今禾的目光已经换了位置,等她回神之际,发现莲花已经绽开,祝今禾双膝跪在莲花池前。
乔可离心尖颤抖。
从前都是关了灯,从来没像这样过。
她在看什么?
她竟然在看!
“祝……祝今禾。”乔可离羞耻地想捂住,但根本不敌对方的反应,因为她的位置,也没办法合上,只能被迫曲着腿绽放自己。
祝今禾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低头垂眸,凑近。
乔可离呆住了。
这人不是有洁癖吗?跪在她身前,扶着她腰肢。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却一边又觉得不是这样的。
祝今禾这么骄傲,还有洁癖。两人只是逢场作戏,怎么会愿意为她这样。没有体验过,但对她来说,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到这一步。
“错了错了,你……嗯。”
原以为她只是为了逼迫她认错,故意诱惑她,但那感觉比想象中来得要快。那种涨潮退去的感受,她曾经在海边观看过。指间缠绕着青丝,夜漫长而美妙,她选择与月色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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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离,你报表做了吗。”
做了吗?恍惚间乔可离脑海里隻留下这几个字。
“没……没做。”
周四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办公室里零星的敲击声在这道回答后都停了下来。
“都快下班了,你还没做报表,很骄傲吗?”林珈不解,而且她脸看上去红红的,“你很热吗?”
办公室里开着空调,自然不是温度高而感到热,而是因为想到了不该想的事儿。
中午休息时乔可离犯困浅浅睡了一觉,梦见了那晚上发生的事儿。明明是梦,却又真实得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
以至于在工作时走了神,没听清林珈的问题,隻恍恍惚惚听见了那句“做了没”。
没有,她没重复那个场景。这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欲盖弥彰。
自从上次和林珈解开误会之后,林珈不仅不再针对她,还对她起了同情心理,偶尔找她聊天。用她的话来说,某种程度上讲,乔可离也算是被卢行逼迫加班的一员。
乔可离抿唇起身,礼貌回应:“我去茶水间。”
林珈点头:“正好我也去。”
乔可离进茶水间接了杯冰水,一饮而尽试图消解自己内心的烦闷。
那天早上醒来,乔可离没出息地提前跑了,没敢跟她再提离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