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蛋也有你们的功劳,获得赏赐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俩的关注点并不是赏赐,而是苏源愿意将?功劳分他们一半。
思?及此,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俱都红了眼眶。
内敛如方东,此时?也忍不住握住苏源的手,声线打颤:“源弟,你待我们如此……叫我们以何为报!”
唐胤素来奔放,泪眼汪汪地握住苏源另一只手,呜呜直哭:“源哥儿你真是……你真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连串的呜呜声,让苏源有种身?处火车站的错觉。
他不禁扶额,太阳穴隐隐跳动,手腕一转挣脱两人的爪子:“可别这么煽情?,既然付出劳动,就该有回报,我可不是苛刻好友的人。”
二人异口同?声:“是是是!”
苏源嘴角微抽,又把?银票往前推了推:“好了,赶紧带着?它?们回家去吧。”
他向来不怎么擅长应对煽情?情?节,这让他头皮发麻,无所适从。
“快快快,你们别再磨蹭了,我还有书要看呢。”苏源恶声恶气?道。
于是,唐胤和方东被苏源“无情?赶出”了铺子。
站在街上,怀里揣着?苏源替他们争取来的银票,不论是唐胤还是方东,胸口皆是一片滚烫。
方东正色道:“我们以后一定?要对源弟极好才是。”
唐胤重重点头,深表赞同?。
第二天,苏源收到唐家送来的各种稀罕物件,以及方家送来的自制小零食。
苏源:“……”
罢了,等他们的热情?过去再说。
回到府学,所有人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
距离乡试还有一年半,志在举人的学子们个个奋发图强,一个时?辰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夙兴夜寐,头悬梁锥刺股已?是常事。
春去冬来,又是一年过去,便是乡试年。
这一年农历四月三十后,苏源满十六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