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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1 / 2)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眸缩了缩,“我?不曾想到?那店铺幕后金主竟是首辅,也未想到?堂堂首辅,竟为一女人要了自己左膀右臂的命。”

江聿修轻嗤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算得上什么?左膀右臂,吾身边真正的左膀右臂,定不会背叛吾。而纵火案三?人,吾说过……”

他停顿了下,眼神凌厉阴鸷地盯在?那人身上,目光又冷又狠,像是藤蔓缠绕在?身上,直至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三?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人眼神一滞,下一秒,那刀狠狠自他手臂上穿过,痛得那人想尖叫,却是被白苏用手掌捂住了嘴。

他拼命的挣扎,却是无望,江聿修不会放过他。

临走前,江聿修接过长风递来的帕子,一根根将手指擦拭干净,染了献血的帕子被长风藏来起来。

“吾身上可有血腥味?”江聿修淡淡问?道。

“回大人,无味道。”长风答,脸上那道火焰伤痕在?月光下更为清晰,让人觉着莫名的阴沉。

“处理?了。”他淡淡开口,忽然?视线瞥到?藏在?一棵树后的身影。

虽说李莺画藏得好,但她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却是出卖了她。

她吓得捂住嘴,却是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大人?要属下去处理?吗?”长风轻声问?。

江聿修摇头,“阿猫阿狗,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未再往那处看?一眼,高挑颀长的身影,转身离去。

李莺画感觉人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实在?是太令人害怕。

她不知被他知晓她今日……

她会是什么?下场。

皎皎明月,幽深的空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待至那些人尽都离去,李莺画才敢从角落里出来。

她捂着胸口,一阵后怕。

宴席结束。

沈青枝已浑身疲惫,此刻她直接瘫睡在?了男人的怀里,酣然?入梦。

“喝了多少酒?”他温柔地拍了拍怀中姑娘的小脸,身上何曾有一丝方才的暴戾。

彷佛林子里暴戾残忍的男人是人的错觉,真正的江聿修爱妻,温柔,良善,纤长如玉的手指不沾一滴血。

李莺画站在?远处,有些恍然?如梦。

直到?大长公主亲切问?她,可要跟她回榆林院,她才大梦初醒。

只是身子还有些微颤,那场腥风血雨,她估摸着要许久才能?忘记。

而沈青枝却是沉浸在?梦里,难以醒来。

梦里她来到?一处酒宴,她即将上京,嫁的还是上京里头的小将军。

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可林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她觉着沈青枝是个外人,要光耀那也是沈如令家的事儿?。

外祖母怜悯她,替她反驳,还被骂了一顿。

但林氏还是听了外祖母的话,给了沈青枝面子,特?意设宴,以表对她的重视。

但其实沈青枝知晓,不过都是打着送她的幌子,其实舅母是为了拉拢人心。

林府书香世家,认识的高官也不少,自是邀请来不少扬州府的高官前来捧场。

酒过三?巡,纸醉金迷。

那些高官看?上了容颜绝色的沈青枝,有人提议让她献舞一曲。

沈青枝的小脸瞬间?惨白一片,她低头闷不吱声,以此拒绝。

那些人酒气熏天,将酒壶直接扔到?她脚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砰”一声,那银壶响起一声巨响,全场一片寂静。

沈青枝攥着衣袖,心里七上八下。

“美人,将脚边的酒壶捡起来啊!”有人吼道,沈青枝无比恐惧迷茫,她抬眸小心翼翼求助似得看?了眼舅母,却见?那妇人低垂着眸子正和人说着话,完全没有一丝要相救的样子。

甚至她那表妹,还满脸看?好戏的样子,嘴里嚼着果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都在?等她出糗。

都在?冷眼看?着她被欺凌。

都熟视无睹。

沈青枝咬咬牙,捡起地上的酒壶朝那狗官走去。

她将酒壶放到?那人桌上就想走,却被那狗官握住手腕,眼神如黑暗中的灼灼猎鹰,“美人想走?得喝上一杯吧!”

狂傲张扬的狗官笑了笑,“都说扬州出美人,那些美人可不及这位半分美。”

沈青枝将手从他手中抽离,那人却是不松。

无人帮她。

她只能?拿起银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眼眸里满是清冷孤傲,“酒喝了人可走了吧?”

却是手腕又被那人捏住了,她嫌弃至极,皱眉不悦,“这是何理??酒喝了,还不放人吗?”

倏然?,有一高挑纤细着白衣的男子徐徐走来,他睨了睨那狗官,手中的羽扇快狠准地打在?他手背上,疼得那狗官大叫起来,“谁!谁打小爷。”

他回眸,就见?一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后,那少年美如画,干净纯澈,让人不敢直视。

“你……”

下一秒那人又打他一下。

沈青枝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玉树临风,有种?柔弱妖艳之美,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困惑不解,欲问?他,却见?那人欲转身,沈青枝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大抵是饮了酒,喉间?一阵苦味。

她想吐。

随后……她吐了那郎君一身。

雪白的长衫沾了呕吐之物,那人却是眉头都未皱下,反而倒了杯清茶递给她,“喝杯茶润润嗓,会舒服些。”

沈青枝抬眸看?他,脑子昏昏沉沉,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阁下是何人?”她问?。

“如若有缘,下次告知于你。”那人淡淡一笑。

笑容如沐春风。

一觉醒来,沈青枝觉得自己做了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边的冷冰冰的空位。

想必是那人又忙去了。

其实他有九日婚假,这才第二日,就已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

江聿修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几碟菜,和一碗粥。

他放下木盘,看?了眼满脸诧异的沈青枝,笑着问?,“夫人看?见?我?很诧异?”

沈青枝脸一红,忙起身穿着鞋子,又随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走至他面前,娇嗔道,“大人没去忙公务?”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大抵是一大早出去忙了,身上还带着青草与露水的清香。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贴,说道,“昨日枝枝可不是这般叫的?”

沈青枝一愣,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紧张兮兮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我?昨夜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男人摇头。

沈青枝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男人开口道,“枝枝并?未说什么?胡话,也不过是喊了一晚上相公罢了。”

炎热的仲夏,屋内的凤仙花放在梨花木花架上,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那花儿悄悄摇晃。

沈青枝依偎在男人怀中,看着他隽美精致的脸庞,突然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心底一阵不?安涌过,她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衣领,很轻很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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