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领悟,突破的能力。
难道是要开启领域?伏黑侧耳细听。
术师开战之前,有些人喜欢直接公布术式的信息,不完全的信息可以迷惑敌人。
“什么注意要点吗?”伏黑问。
“不,”穹掐这秒表,设置在10秒的倒计时中,“要告诉你一个道理。”
“啊?”伏黑很是疑惑。
对面的敌人借用了那名高中生的脸,恶劣地性格,蔑视一切地诅咒之力。
手中只是简单的聚集咒力就充满了压迫感:“你在等什么?”
倒计时指向指向“7”。
穹:“有时候,一定要多观察观察现状,不可过于自信相信别人,甚至自己的双眼。”
伏黑:?
尾巴努力拉着极力想临阵脱逃的藿藿,“你跑掉的话,那小子没准就死了!”
“我不行!”藿藿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手臂被过膝盖的草叶划过,让她回想起儿时尾巴被岁阳吃掉的画面,以及将自己从咒灵中救小的粉发少年,眼尾含泪:“我,我……”
藿藿拿出令旗,“我尽力不逃跑。”
尾巴:“我怎就被封印在你这种怂蛋的尾巴上呢?狐人真的是——”
看到藿藿眼睛里逐渐变大的泪珠,尾巴缓缓补充了句:“不过没有逃跑,已经算是进步了。”
伏黑听着两只的对话:呃……
好奇妙的组合。
倒计时来到“3”。
“要上吗?”黑白玉犬呲着利齿,目光凶狠地看向眼前的敌人。
“再等等,”穹甚至收起了球棒。
倒计时来到了“1”。
穹看向一脸震惊的“虎杖悠仁”。
“怎么回事?主导权被夺——”
双眼下的两目缓缓闭合,方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场顿时消失不见,咒力逸散开来。
尾巴的尾巴抵着嘴唇:“因为是适配的『容器』?”
伏黑注意到这一异常,但以他祓除咒灵的经验仍不敢掉以轻心:“你究竟在等什么?”
“我在等进度条,”穹拍拍两只手,“好耶!收工!”
伏黑:“?嗯?”
“你们是?”虎杖再次睁开双眼,发现了在场唯一的熟人:“哦?藿藿也在啊?”
他环顾四周,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一阵凉意:“不对,我刚刚还在医院才对,怎么跑到这里的?”
意识逐渐回笼,眼瞳逐渐放大,整个人无力地蹲在地上干呕起来,“有个怪人喂我吃了奇怪的东西!呕——”
穹半蹲下来,“是不是脑袋上有一条很明显的缝合线?”
“是……你怎么知道?”虎杖抹去嘴角的口水,抬起双眼看向穹。
“这个嘛,”穹把伏黑拉过了过来伏黑,“前情提要以及基本世界观设定你来负责说明。”
伏黑克服困难,十分简略地解释一通。
“我吃掉的那东西是人的手指?!”虎杖忽视了在这手指前的诸多例如诅咒之王,特级咒物等的形容词,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把那东西吐出来。
“哎咦——!”虎杖努力接受着现状,突然看到手背上浮现出的异样,发出一声惊呼。
“虽然拥有主导权,不过他会突然跑出了,”穹看向虎杖右手手背上浮现出的一张舌头上绘着符纹的嘴巴,“这是正常现象,正常现象。”
“正,正常吗?”虎杖有些怀疑人生地看着那张诡异至极的嘴。
尾巴凑近过来,身上幽幽的青色火焰照亮一片:“要不要试一试岁阳的幽冥之力?造化烘炉欢迎每一位有志之士。”
“还是不吧,会被十王司的判官们说教一通的吧,”穹思索了片刻,拒绝道。
“你不是术师,”那张嘴巴没有任何不耐的情绪,“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比起那个家伙所谓的追求,我更喜欢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穹知道他在跟自己对话,“你想做什么?”
“我对你更感兴趣。”
“不,你应该对他更感兴趣,”穹指着一脸茫然,但又不能完全放松警惕地伏黑。
“不要强行把人拉入话题,”伏黑让黑白玉犬在四周警示,寻找潜在的咒灵或者诅咒师的痕迹,没什么心思在跟一张嘴聊天。
“那次你也不够尽兴吧?”
虎杖看着手背上的嘴,又看向穹,不甚理解这个“那次”。
“我能感觉的到,你是‘我们’的同类,”那张嘴里的声音带着丝冷意与蛊惑。
伏黑:……
他抬起眼帘,这是什么意思?
穹顿了顿,像是在默认这句话一般。
这让伏黑顿时心如坠入冰窟。不会真有什么变故吧——
只见穹从衣服里掏出藿藿的纸人,在尾巴极其嫌弃的眼神里点燃,丢到那张嘴上,“千万别瞎说,我们可不是什么同类。会吓坏孩子的。”
虎杖看着那团青色的火焰在手背上燃烧,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烫意和灼烧感,手背上的那张怪异的嘴巴反而消失不见。
比起穹的话,他更关心手背上的异样:“没了?!”
脸颊上又传来那熟悉声音,狂狷的声音道:“是吗?”
“噫,还在!”虎杖感觉到脸颊上的异物。
“被那家伙渴望着的力量,如果被释放出来,这世界会变成何种绝景?”那张嘴巴发出放肆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