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也不想这么多高手,全都折在这里。
为了一个任务,让绝杀阁元气大伤,不划算。
他说道:中间人的身份,只有阁主和副阁主才知道,我们在长安的据点,我可以告诉王妃,但请王妃饶我们一命。
可以。
沈青黎本来也没想要他们的命,拿来换钱,不香吗?
左护法道:蓬莱阁就是我们在长安的据点。
蓬莱阁,是长安城最大的玩乐之所,占据了大半条街。
那里,聚齐了数不清的纨绔,官员、权贵。
是宵禁,也禁不了的奢靡景象,夜夜笙歌,喧闹不绝。
一楼是酒楼。
二楼是赌坊。
三楼是青楼。
四楼是拍卖行。
蓬莱阁的后院,错落有致地建了数个雅致奢华的院子,里面修了汤池,还有斗兽场。
斗兽场中,不止是野兽之间的相互撕咬,还有人与凶兽的搏杀。
绝杀阁是会做生意的。
不但赚得盆满钵满,还收集了世家和朝堂的情报。
蓬莱阁就是个聚宝盆,谁看了,不眼红?
长安城中,最多的,就是权贵、皇亲。
沈青t黎不信,没人打过蓬莱阁的主意,但它能屹立不倒,可见,绝杀阁的势力,不可小觑。
除了,绝杀名单让人胆颤之外。
还有,有权有势的人,为蓬莱阁保驾护航。
左护法见沈青黎久久都不说话,忍着剧痛,问道:不知王妃还想知道什么?
左护法这一行人,开口闭口,都是规矩。
沈青黎实在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
绝杀阁不是不杀皇帝储君,忠臣良将吗?你们为什么接下这个任务?
绝杀阁确实不该接这个任务,但阁主身中剧毒,阁中事务全都交给副阁主打理,我们也不知道副阁主为何会应下?
应该有很多人反对吧?就没人去找阁主吗?
自从阁主中毒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阁主中毒,不会就是副阁主干的吧。
副阁主野心昭昭,想要谋权,便架空阁主,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个神秘的雇主,达成了什么条件。
沈青黎想得入神,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左手的食指。
这个动作
萧宴玄眸光一凝,想起了一些事。
叶黎也有这个小动作。
每当,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地咬手指头。
咬的,也是左手的食指。
细细想来,沈青黎的身上,有很多让他觉得熟悉的地方。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久违感,就仿佛,他们曾相处过很多年。
察觉到萧宴玄在看她,沈青黎扬起小脸。
暗夜中,她那娇嫩如花瓣的樱唇,在灯火的映照下,直直地撞入了萧宴玄的眸底。
他不由地想起了那日,她咬住他脖颈,她的唇,那样软,那样温热。
心口处,又涌起了那股灼热,萧宴玄淡凉的嗓音,带了一丝哑意:再咬就破了。
沈青黎笑着道:习惯了,以前,我也老喜欢咬手指头,我一个兄长
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及时地顿住了。
她轻笑着,又往下说道: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萧宴玄抿着唇,没有说话。
以前,他让叶黎改,叶黎就会抓他的手指头,要咬他的。
左护法看着两人,道:王妃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是不是能放我们走了?
沈青黎指着他腰间的令牌,温和笑道:蓬莱阁是个好地方,本王妃也想去长长见识,左护法不会舍不得一块令牌吧?
左护法想骂娘。
令牌是能随便的吗?
它能在蓬莱阁畅通无阻,得到所有的情报,甚至,还能召集在长安的杀手,去杀任何一个人。
王妃,我只是个护法,这令牌
不好使,是吗?沈青黎截断他的话,你堂堂一个护法,这点脸面都没有,可真贱。
左护法又想吐血了。
萧宴玄漆黑冷戾的深眸,没一丝温度地瞥过去,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左护法心头一阵颤栗,赶忙摘下腰间的令牌。
溟一上前接了过来,递给沈青黎。
令牌有些沉,是玄铁所制,上面刻了一朵绽放到极致的莲花。
沈青黎把玩了一下。
左护法朝她和萧宴玄抱拳,道:告辞。
沈青黎微笑道:左护法如此有诚意,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可不是我们王府的待客之道。
左护法绷紧着一张老脸,沉声道:王妃是想出尔反尔?
王妃是土匪吧
沈青黎笑道:本王妃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必如此紧张?
左护法又想骂娘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左护法也不敢横,压着怒火,问道:王妃想如何?
沈青黎笑了笑,温和又大气:你们夤夜登门,本王妃招待了,这出先兵后礼的游戏,本王妃很喜欢,你们每人十万两,若绝杀阁愿意来赎,本王妃继续以礼相待,若是不愿,本王妃只好送堆废人做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