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着半掩的门,显然里面是有人居住着,他笑说道:“公子说的新邻里,正是我和殿下,叨扰各位了。”
裴见景闻言想着,这确实是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哪里的话。”,两人脚步不停朝着裴擒的院子而去。
镜海城民风淳朴,但因为码头众多,贸易往来多,从百姓的精神面貌,穿衣打扮都可以看出他们生活多是富足。
因为靠海,除了那些珍奇的小玩意,最多的就是珍珠了,用五光十色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哎,大家快去看,有一张寻医悬赏通告,报酬是三斛斑斓珍珠。”
“盛家不愧是镜海城第一商户,出手竟然这么大方。价值万金的斑斓珍珠说给就给,还送三斛!就是不知道是要被哪个能人得了去。”
路过的裴澄静倒不是想去凑这个热闹,而是这张悬赏通告就在去蒋家的路上,所以当她随意望了一眼内容,乐了。
因为这悬赏通告落款就是蒋家,为了确认一遍,裴澄静走向看守通告的人问道。
“请问这个蒋家小姐,是叫蒋香儿吗?”
那人望了她一眼,没有在意说道:“对!”
妥了。
当周围的人还在热闹讨论的时候,裴澄静箭步上前快速的摘下悬赏通告,然后折起来。
“你这姑娘在做什么?你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了吗?”,看守的人见她摘下准备走,当即拦住了她。
裴澄静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指了指手中的通告说道:
“当然是去治你家小姐了。”,不然她摘来做什么,拿回去烧火吗?
她的话刚说完,围观的百姓就哄堂大笑,其中有人问她:
“小姑娘,你可看清楚,这找的是大夫,而且要全镜海城最好的大夫。”
“是啊是啊,小姑娘,连我们镜海城行医五十多年的医首看了蒋小姐的病,都说不行,你顶多看起来双十年华,还是要慎重。”
这样的话裴澄静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
而质疑则是她最不怕听见的话,因为她终会用事实告诉众人,她可以!
她摇了摇榜布,“谢谢,但这榜我还是接了,请带路。”
大多数人见她如此有自信,都猜测这姑娘或许得名医真传,才有如此有底气。
但有人就不一样了,他选择用刻薄的话来妄图验证裴澄静的医术真假。
一书生手拿着书,他踏步走到裴澄静面前问道:
“姑娘既然会医,想必也不怕考问,那就告诉在下蒋小姐的病情该如何才能好?这样也好向众人证明你确有能力。”
他说话的时候摇头晃脑,并且带着无礼。
且不说其他,她的能力问题自然有张榜人来验证,关他什么事?上来就是考问,她不证明自己,还走不了人了呗?
无非就是看自己是个女子,而女子又能有什么精湛医术的心理,对她心存轻视罢了。
裴澄静看着他的模样,最他妈烦装逼的人了。
“你真想知道?”,她理了理臂弯处的长披帛,披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
那书生突然想起了今早说书老头讲的仙子与书生的邂逅故事,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愿闻其详。”
行吧,“用天麻,党参,玉竹,茯苓熬后直接内服,一日三次。”
裴澄静直接报了一串药名,还贴心的加上了服用方法。
书生只是一听就立马否认了她的话。
“不可能,这些药物都是寻常可得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治好,那城内大夫都把蒋府门槛踏破了。”
“姑娘,听小生一句劝,莫要贪图那酬金而做出贻笑大方的事情。”
书生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正确,他十分正气的劝告着对方不要误入歧途。
但对方仿佛听见了好笑的话,眉眼具是莫名的笑意,她菱唇微启,“你说的没错,我刚才所说的确不是治疗蒋小姐之病药方。”
裴澄静上下打量他,书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昂首挺胸。
但下一秒他就被她的话气的面红耳赤。
因为裴澄静甩了甩手,语气无谓说道:“那药是治脑子有病的,挺适合给你用。”
竟然被一个女人这么羞辱,书生手拿书指着她说道: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问的并不是这个,你现下却避而不谈,分明有鬼。”
“你说是就是咯。”
裴澄静无所谓耸肩,她根本不生气,更不会一怒之下想尽一切办法来自证,浪费时间精力。
还是战损版
裴澄静不再理会书生,对着旁边的守榜伙计说:“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谁怀疑谁举证,该着急的怎么也不是她。
见她这模样,书生更加确定这女人就是骗子。
他边伸手拦住离开的去路,边扬声说道:“大伙来t看看,她就是来招摇撞骗的假大夫,大家别让她走了,报官报官。”
他搞出的动静过大,吸引越来越多的百姓过来围着来看。
“姑娘你看。”,守榜的伙计其实也心中有些怀疑。
镜海城那么大,那么多医士都说大表小姐的腿只能医治成那样,而且出名的女医多是妇科,这女子真的能行吗?
这时,“那如果老夫做她担保呢!”,人群让开了路,钱御医挎着医药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