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擒没有立马答应,而是询问裴澄静:“弯弯,你怎么说。”
裴澄静点头,“也无不可,但爹爹做主即可。”
从裴姝的角度,她的做法是没有错的,即便裴妍如此待她,她依旧报之善良,这样的品质是少见。
更何况,裴澄静扯了扯嘴角,她看着全程无存在感的王隆身上,裴妍守不守得住还是两说。
裴姝的提议,叶霜却不认可,她疯了一样抓住裴姝打她。
“我打死这个没用的病秧子,你好歹毒的心,以为妍儿被赶出去了,我就会亲近你不成,呸,做你的梦,我就算亲近狗都不会亲近你!”
“把这个疯妇拉开!”,裴擒觉得这个女人简直疯魔了,裴姝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竟然说的出如此诛心之言。
裴姝面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是裴澄静。
她被拉起来,面上显得格外冷静,她站起来对几人行礼说道:“抱歉,容我先告退。”
得到了准许后,裴姝不再看叶霜和裴妍,直直的朝外走去,叶霜又在身后喊她乞求她原谅。
她都没有理,不再回头,等走出祠堂后两行清泪流下。
“爹爹,关于叶姨娘如何害我,我想我应该告诉您。”,裴澄静原本是没准备说,但现在她觉得裴妍完了,叶霜也必须死。
裴擒听着裴澄静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如果之前只是想把叶霜送去家庙,但现在看向叶霜恨不得啖汝之肉,尔胆敢如此!
“来人,来人!把她拖出去,立马打死,打死后再来给我复命!”
此刻叶霜自身难保,她谁也救不了,王伯迅速找布团塞住她的嘴。
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将唯一一个愿意帮她的裴姝打走,很快屋外敦实的击打声出现。
裴擒彻底的放弃了裴妍,他扯开了她的布团,“你好自为之。”
“你以为你那弯弯是什么好人?明明是她害了我,你从小就偏心,裴澄静能做得,我就做不得了?”
裴擒静静听她说完,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样子,裴妍甚至都没一句是替她那个娘在说。
这时王伯进来,“叶姨娘没了。”,裴擒朝裴澄静兄妹招手,一起离开了。
凭什么!凭什么?裴妍怨妒看着三人的背影。
这时候王隆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
裴妍心想,是啊,她还有王隆,等她嫁进了将军府,她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不同于裴家的鸡飞狗跳,安宁长公主府就祥和多了。
琉璃花房内,巫澜与巫宁对弈。
“哎呀,错了错了,我重新下。”,安宁急忙拣回其中一子,随后发现这一子也拯救不了她的败局。
“罢了罢了,认输认输,你这孩子就不能让让我,让我开心开心,怪不得裴家那女儿至今对你无感。”
巫澜捡棋子的手一顿,“那皇姑姑再来一局?”
这有什么意思,巫宁端起披帛,“这个得女孩欢心,你得好好下功夫才行,不过我瞧着她就是榆木疙瘩,开窍难哟。”
“她想出家。”
“当真?”,巫宁惊讶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说来我听听。”
巫澜跟在她身后,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地点,也不隐瞒。
“官道遇见埋伏,清风抢了她的马车。”
一旁的清风脖子僵硬,“殿下,那不是个男人吗?”,随后他就想到了裴澄静可以女扮男装。
巫宁:……,“既然如此,那你后面补救了吗?还有她知道你发现了她女扮男装吗?”
“不曾。”,是裴见景唤她小名,一切蛛丝马迹才浮出水面。
巫宁神情复杂看着这个孩子,她就说不能光专心政务,不理其他,现在好了,媳妇都要玩脱了。
“我已经将她的喜好都告知你了,你自小就聪明,想必难不到你。”,巫宁说完想拍拍他的肩膀,但被巫澜错开。
她吹胡子瞪眼,这孩子!
说起了裴澄静的爱好,巫澜目光深幽,望着识相小道旁的最后一朵落日珊瑚。
裴二说少时跟着家人去海边,从而喜欢上了海鲜。
她用的海鲜一词,应该指的是海物。
这是个新奇的词,东宫的人查了整个元陵,都没有这个词。
而且裴擒所有出任的地方,唯有今年靠海,那她少时是被哪处家人带去海边?
要杀谁,什么时候动手
夜黑风高,自从进入了夏季,梧桐院中就开始蛙鸣蝉噪,好生热闹t。
裴澄静散着发,乌黑的发丝在烛火下有着锦缎得光泽,她双臂撑着窗边。
“春风夏雨,秋收冬藏。”
转眼间就已经在这里要度过两个季节,她原本得不真实感开始逐渐褪去。
“站在风口,若上了年纪后可是会头疼的,你该保重身体才是。”,说着林秀珠将一件薄衣给她披上。
裴澄静不会拂了她的好意,“小灯睡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林秀珠自从来了她这,不仅将分内之事处理的很好,还额外帮风铃琥珀做了许多,这一切她都看在眼中。
小灯也被她教的乖巧,梧桐院中的婢女们也都很喜欢她。
提起小灯,林秀珠眼中有着柔和的笑意。
“他睡得像小猪一样,恐怕天塌了都不会醒,我是看着你屋中灯还亮着,就来看看你是否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