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内的白玉安满脸坨红,软软的趴在浴桶上,眼眸上泪意潺潺,翻滚的白气里容色白里透红,只叫人想要狠狠咬一口。
沈珏觉得怎样都要不够。
他将白玉安翻了身,托着她的身子,欲求不满的又要吻上去。
白玉安难受的不行,她应付不来沈珏的精力。
况且久未经情事的身子微微发疼,让她难以消受。
她细长的手指紧紧抵在沈珏的胸膛上,落满水珠的脸颊上楚楚可怜:“沈珏,够了。”
“水快冷了。”
这模样的白玉安沈珏哪里能放过,将白玉安从水里抱起来,又用毛巾将人擦干净了才草草披上氅衣抱着白玉安出去。
外头的丫头哪里敢看,都慌忙的低下头,等着人走远了才敢进去收拾。
沈珏抱着白玉安就将她按在了床榻上,一如以往那般强势的就吻了下去。
他抚向白玉安潮湿的鬓发,低沉安慰着她:”玉安,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只需要好好感受我对你的情意就是。”
他黑眸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深吸一口就进入了她的身子,换来白玉安一声喊疼的声音。
沈珏知道自己太心急了些,他额上冒了汗停着,俯身吻向白玉安的胸口。
直到身下的身子开始慢慢接受他,他的动作才渐渐快了些。
破碎的声音好比是甜蜜的蜜糖,让沈珏只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动作越来越重。
白玉安被沈珏折腾的不行,直到半夜也不得休息。
她一开口求饶,沈珏便俯身吻住她,抱着她又换了姿势,还委屈的问她:“玉安不喜欢这样,那我们再换一个就是。”
到最后白玉安也不知何时睡的,只知道自己埋在沈珏的怀里,依稀听着他吐息在自己耳边的情话。
他如今说起那些情话来信手拈来,白玉安都怀疑他是不是私下里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子。
娇宠
七年后的冬日,白玉安看向手上的信,沉默的看完后,才抬头看向庭院里的雪。
脖子上的一圈雪白狐狸毛不时打在她的脸上,眯起的眼眸里怅怅,长长吐出一口气。
旁边的林嬷嬷小声道:“夫人,外头雪大,还是进去吧。”
白玉安手上捧着手炉,仰头看向树梢上的雪,厚厚的一层快要压断了树枝,一阵寒风过去,就簌簌往下落。
沈鸢跑在院子里玩雪,淘气的捏着一个个雪球往下人身上扔去。
看着旁边一个个低头哈腰陪笑的小厮丫头,觉得自己厉害极了,拍着手不停的笑。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到白玉安那双冷清的眼眸时,笑容一僵,忙扔了手上的雪,走到母亲面前:“娘亲,我错了……”
白玉安皱眉看着沈鸢,对面这淘气的女儿也颇无奈。
她再管教也抵不住沈珏那肆无忌惮的放纵。
三天两头就往宫里跑,将皇宫都闹成了自己家一般,搅得鸡犬不宁。
还跑去后宫里戏弄皇帝的妃嫔。
白玉安曾劝过许多次,沈珏现在终究还是臣,这般纵容沈鸢,其他人难免不抓着错处上奏。
史官该如何写,谏官该如何说,文臣们的笔墨口舌总能淹了人去。
皇帝虽无实权,可逼到绝处的人,难保不会反抗。
沈珏却一脸无所谓,看着白玉安:“玉安若是担心,那便废了皇帝就是。”
“到时候鸢儿想在皇宫内怎么玩就行。”
直将白玉安说的哑口无言。
她叹息一声,拍了拍沈鸢身上的雪:“别学你父亲那样目中无人,将来说不定要你吃苦头。”
沈鸢就插着腰不服气道:“父亲说了,外头谁也不敢欺负我,只能我欺负别人。”
“再说那些下人不就是伺候我的么,我为什么不能欺负?”
白玉安看着小阎王似的沈鸢无奈,她捏向她脸颊:“人不分贵贱高低,你更不该因为你的身份去压迫底下人。”
“你可知蚂蚁也能撼树,树倒猢狲散。”
“现在是你父亲护着你,将来你父亲不能护着你了,你怎么办?”
沈鸢的脸蛋被白玉安揪得生疼,哇哇叫两声,眼泪出来,似懂非懂的嘟嘴:“父亲说会一辈子护着我的,我才不怕。”
说着她用力推开白玉安的手,哭道:“我要去宫里找父亲,娘亲又欺负我。”
说着他扯向长松的手:“你快带我去宫里,我不要跟娘亲呆在一块儿了。”
长松连忙将小主子抱起来,在她耳边无奈的小声道:“您确定要去告状。”
您父亲还被您娘亲欺负呢。
沈鸢哇的一声更大声的哭出来,扯着长松的头发:“我不管,娘亲欺负我。”
白玉安当真头疼,看向长松:“别理她。”
说着她站起身,拢着袖子就往屋内走。
长松看着白玉安的背影,永远雅致温和的身姿,除了脸上有几分相似,脾气与怀里的小阎王半分不像。
白玉安都发话了,长松哪里敢带人进宫,只得道:“大人还有一会儿就回了,奴才带您去打鸟?”
沈鸢嘟嘴,脸上还带着泪痕,不过才七岁的年纪,容貌早已可窥见国色。
即便是这样乱发脾气的生气,也灵慧的惹人疼爱。
不仅仅是沈珏惯着,她的祖母也惯着,就是长松也偷偷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