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一定要在队友都清醒的状态下答题,或者直接把他敲晕也行。
“别过去。”
景煜突然出声提醒。
“嗯,换条道吧。”云团转身,找了条还算宽阔明亮的近道。
景煜看云团这么配合,还有点不适应,但转念一想——她肯定知道什么,便也释然。
“说起来,提灯小僧那题是你弟抢答的,我没来得及阻止,所以这回分低了点。”
云团解释着,相关内容她也不能完全记起,但好歹比4分强些,提灯小僧出现的地方,近期会有灾厄发生,他们会站在那里警示,让大家避开,结果久而久之,那个小孩子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灾祸”。噫
出现在什么地方,就会被人辱骂、唾弃甚至殴打,哪怕做这些事并不能消除灾难,就像人们会驱赶食腐肉的乌鸦来避灾一样。
景煜:“我猜到了,他一直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挺厉害的。”
云团:“令人羡慕的运气和实力。”
第七个行李箱33
但云团刚走出两步,就看见白色毛衣一闪而过。罞
桑原行色匆匆,拖着一个铁箱子,轮胎和石砖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恍惚中,云团甚至听到t一点飞机轰鸣声。
她远远地跟在桑原后面,拿出泛黄的书册翻阅,却也只能再往下翻一页,中间部分依旧被固定得死死的,用力扯还能看到一点老鼠胶的质感,黏黏稠稠还拉丝。
新的一页,简单地记载了一个猎户和猫妖的故事。
猎户的妻子爱猫,并且常常能在自家院落后边捡到一些受伤的流浪猫,悉心照料。
久而久之,院子里的猫越来越多,猎户在打猎之余,还要准备分量充足的猫食。
“妍,它们伤愈了就会离开的。”罞
“嗯,它们的伤马上就好了呢。”女人看着在空地上嬉戏打闹的猫,微微一笑。
渐渐的,一切如猎户所言,庭院里的猫一只一只地离开了,他不必再为过多的猫食烦忧。
到最后,一只猫都没有留下。
一年后,妻子生下了一个白净可爱的女儿,但是……
孩子一睁眼,竟是金色的竖瞳!
瞳孔会随光线强弱而收缩,安静时还会有种野兽捕猎前的凶相!
这一定是咒诅,但他平日里杀生不虐生,打猎也只是为了活着而已,怎么可能招致这种怨气?!罞
自从孩子出生,妻子就变得疯疯癫癫,时不时就望着院里的那棵树痴笑。
这种诡异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年后的一个满月,孩子脸上、身上都长出了无数的猫毛,骨骼喀啦啦作响,彻底变成了一只猫!
妻子彻底疯了,猎户眼睁睁地看着她将变成猫的孩子剖开,从眼睛到腿部完完整整地将皮毛剥了下来,分成两部分,埋到树下。
等医师和巫师将妻子固定好,猎户将树根处的土层挖开,里边露出了数以百计的猫的尸骨!
湿润的土层将怨气十足的猫掩埋,一具具小小的骨架呈现出狰狞扭曲的姿态……
月夜的闪电划破天际,无数短粗的黑色毛发从猎户饱受风吹日晒的脸上钻出来,面部骨骼逐渐扭曲,圆整,变形,直到完全变成一个猫头。
猎户走到尸骨边,哀戚地“喵喵”叫着,最后,没入山林,不知所踪。罞
云团快速地读完这个故事,继续跟在桑原身后二三十米的位置。
这个传说是[化猫]?
可动手的是妻子,猎户为什么会化猫?他本身就是猫妖吗?那他的妻子,最后有变成猫吗?
什么东西啊……和这个副本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摇摇头,将本子放到拎包的夹层里。
前方,桑原突然放缓速度,用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碎发,像是在等待情郎。
两分钟后,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性开着一辆墨绿色摩托匆匆赶来。罞
从云团站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和因为脱发而露出的头皮。
“那个人,我见过的。”景煜站在云团的脑袋上,轻声说道。
夜晚太过安静,她并没有直接问,与景煜直接传入大脑的声音不同,任何低语都会被寂静无限放大,最终可能会打草惊蛇。
桑原指了指行李箱,面色微红,低头轻笑,端的是一副女儿家的羞涩。
第七个行李箱35
见云团不答,景煜也心中有数,直接继续说:“那是佐藤,火灾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算起来,他和桑原是有婚约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还不是夫妻。”衬
云团点点头,觉得佐藤这个姓氏有点熟悉。
不过在倭国,佐藤是一大姓氏,同名同姓都是正常的事情。
……原主的上司也姓佐藤。
中年男人从桑原手上接过铁箱,随意地跨上摩托,做了个油腻的耍帅手势,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挎着箱子,绝尘而去。
云团看得直咬后槽牙。
而桑原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回了公寓。
云团买了份关东煮,边吃边走回景和的住处。衬
开门。
一地的糯米和艾草。
她关上,用手背探了自己额头的温度,使劲眨了眨眼,再次开门。
“幻觉”并没有消失。
糯米被摆成了小鸡啄米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