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景和头戴艾草和野花编织的花环,口中念念有词。
她听了一会儿,听不出具体内容,便放下东西,从景和的惊世大作上跨过去,准备了换洗衣物,调节好热水器的温度,锁门,贴符,洗漱。衬
景和好奇地看了眼浴室门——这都没被吐槽,不应当啊。
“哥,你们外出不顺利?”他将糯米都收好,掸去灰尘,放回保鲜袋。
“信息太多,难以理清。”
景煜坐在墙角,三个弹簧足随意地垂在一边,闭眼凝思。
“萎了?”景和轻声感叹,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他哥露出这种怪异的表情。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了他!
“哈哈,我什么都没说。”衬
景和尬笑着,缓缓地找了个安稳的角落,面壁思过,不过他稍感疑惑——怎么红包跟着他回来,却一点怪事都没发生呢……
十五分钟后,云团一脸严肃地扭开门锁,撕下符咒丢进垃圾桶。
“我懂了,那些猫是夫妻俩合伙杀的!”
景和:???
“猎户是猫妖成人,但他的记忆丢失了,同类相吸,尚未化形的猫被这只猫王吸引过来,猫的领地意识极强,然后就出现了一系列惨剧。妻子应该是知情的,她找到一些民间偏方,试图消减丈夫的妖性,就有了后来的剥皮及树下堆尸……”
她说着,眼皮一跳。
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衬
好像很早以前就听过的。
而且,如果假设成立,依托自然而生的妖物,寿命极长,猎户兴许还生活在众人中间。
按照乐园设定副本的特殊爱好,这只猫妖很有可能是某个不可或缺的角色,是帮凶,或者……
景煜想了想,摇摇头:“这不太对劲,妖物能力过强,那这显然是个死局,不会有玩家完成任务。”
景和低头看着收纳盒,喃喃道:“就不可能是这只被分成好多部分的猫吗?”
世界一下子安静到不可思议。
云团看过去,突然被自己的思路笑到。衬
人总是容易忽略近在眼前的东西,还时常会抓着手机找手机。
“有可能,那么,这具尸体拼凑起来,应该是会动的,就不需要构造精细的机械芯了。”云团点点头。
但这,和他们要找的嫌疑人还是没什么明面上的关系。
第七个行李箱35-墙里的摄像头
景和啃着薯片,伸手抓了抓头顶的发旋。擄
“这玩意儿是不是会认主啊?把它拼起来,说不准就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打手了呢?”
薯片碎屑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掉,跌在光滑的地面上,受到莫名气流的牵引,堆成了一个圆润的“小山包”。
云团留意着风吹来的方向,并未注意对方说了点什么,她扯下一根头发,试图辨认漏风处。
“干嘛?”
景和嘬了一下手指上的薯片沫。
“兴许是农夫与蛇,你辛辛苦苦拼完,它转头就送你上西天。”
云团找到漏风的部分,屈起指节轻轻敲了两下,确定墙面上有一块饭碗大小的空洞。擄
乍一听是空鼓,但细敲之下——那个部位后边是空的,不同于装修形成的鼓包,它表层平整,有估计五六公分的厚度。
“不会吧,这个副本是简易难度,你可能想多了。”
“你可以试一下,记得提前通知,让我有个逃跑的时间。”
懂得报恩的凶兽毕竟是少数,把小概率事件当成普遍现象,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云团边敲边回答,她用黑色马克笔框定一个圆形,扭头找着“趁手的兵器”。
景煜用他的弹簧足勾了一把美工刀递过去。
景和不服,“那你还把它的尸体留下来做什么?”擄
“到时候和嫌疑人决战,丢出去吓死他。”
景和默,疑惑地挠头。
云团面无表情地用美工刀划开墙纸,刀片寒光一闪,她用指甲抠着墙纸,连着墙皮乳胶漆都扯下来一块。
没了墙纸的束缚,后方的小半个装置露出了真面目。
一个不断往外喷吐气流的小孔,气流成分不明,上方是一个摄像头,没有红外线……
墙里面装一个摄像头?
云团皱眉,实在是想不通,“景和,你会修摄像头吗?”擄
景和低头看了一会儿,捡起云团那把生锈的螺丝刀,调整了一会儿角度,铲着墙面,墙灰不停地往下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他找了个着力点,深呼吸一次,“嘿”地一下将整个装置都从墙里“拔”了出来!
墙体留下了一个大洞,春季的冷风哗哗地往里灌。
云团的衣领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她找了块布将其堵住,然后捏住那台黑色机器的电线。
电线绝缘层上,有一个红色的猫爪印。
……这还是个组织呢?
景和转动相机,将内存卡抽了出来。擄
“我的天呐,这个角度的摄像头,我绝美的睡姿岂不是都被录下来了!”他惊叹着,正打算将内存卡捏碎再冲进下水道,但转念一想,手又停住了。
景煜:“……”
“t之前没有漏风,现在有,说明有人动过这个地方,内存卡可能是空的,或者——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