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滚开!”
面对着不断的攻击,他猛地怒吼起来,手指上的戒指又开始亮起魔法的光芒。
四环魔法-【光辉刃】!
光辉刃化作无形的刀刃围绕着周围旋转一圈,将乳白色的蜜蜂之舞与冰封斩击全部都斩断开来,被魔女巨大魔力加持的魔法在破开两人攻势之后却一点不停,接着朝前面的阿拉吉娜而去。
就在她因为无法移动而躲避不及的时候,她面前的空间却扭曲起来,那光辉刃也随即偏离了原本的路线,顺着酒馆的地面飞向外面,砸入外面黑漆漆的洞穴顶部去了。
七环魔法-【空间折射】。
费舍尔握住了那钉在地面的手杖,保护了那在原地的阿拉吉娜。
“淦你爸,敢动我们船长!”
那趴在地上的肥胖大副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一口咬住自己的一只衣袖,将那衣袖咬断之后赤着膀子握住了腰间的火枪,对准那死胖子就是好几枪。
“砰!砰!”
巴特的身上爆出好几团血雾,那明亮的魔力回路也变得忽明忽暗,一看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那在原地的费舍尔,母神的眷顾就在眼前,但他也清楚自己不是他们几个人联手的对手。
他必须得逃跑,把这个消息带回给魔女研究会才行!
巴特咬了咬牙齿,在魔女特性快要结束的一瞬间,手上猛地亮起了一道深紫色的魔法对准了地面,
五环魔法——【爆炸】。
费舍尔刚刚抬头,就看见那紫色的魔法亮起,暗叫了一声不好他刚想挪动身体却已经来不及了,那近在咫尺的魔法已然蔓延开来,剧烈的灼热与冲击力顺着空气朝他袭来。时间来不及,费舍尔只能勉强伸手护住自己的脸,却突然感觉自己被某样寒冷的东西给包裹起来。
连带着一股柔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裹挟着带离了原地。
“轰!”
浓烟散去,费舍尔咳嗽了一下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极其尴尬。
只见费舍尔的身前,那面无表情的阿拉吉娜喘息着抱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之中,被她护在了怀里。而后,等阿拉吉娜低头确认了费舍尔没事之后,这才有些慌乱地将他放下来。
“抱……抱歉……”
“……”
费舍尔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死鱼眼,在南大陆的时候他也这样抱过拉法埃尔,没想到现在回西大陆居然就现世报了,被冰山女王给抱在了怀里。
他默默地从阿拉吉娜的身前退开一点距离,两个人都尴尬地没再提这件事情。红着耳垂的阿拉吉娜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看着刚才爆炸的浓烟方向里那个正在跑远的人造魔女,说道,
“他……要跑了……”
“没事,他跑不掉。”
费舍尔却自信地笑了笑,他的手杖还插在地面上,只见费舍尔对着巴特逃跑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手杖上的纹章便一层层地亮起,从虚空处无形地延伸出了许多散发着晶莹光彩的丝线来,将正在逃跑的巴特给猛地缠绕住。
“该死!是【纺线者】!你给我等着!魔女研究会会让你知道好看的……呜!”
他惨叫一声,却被无形的丝线越缠越紧,直到被捆成一个巨大的茧状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用不甘的目光往回看,却被走过来的费舍尔一脚给踩到了头上打断了他的叫嚣。
费舍尔的表情颇冷,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周围,知道不一会恐怕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黑帮分子过来,这里的酒馆背后都是有帮派罩着的。
他拎起手杖,对着巴特的头就是一下,在他剧烈的惨叫后,费舍尔拖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巴特看向旁边的阿拉吉娜以及她的同伙,
“这里不适合说话,跟我来。”
不死魔女
费舍尔拖着后面那失去意识的肥胖魔女从酒馆之中走了出去,身后,阿拉吉娜手中那散发着寒气的细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身影,这让费舍尔十分好奇她把那遗物藏到哪里去了。
而再后面,那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看着前面费舍尔的海盗大副眨了眨眼,目光在费舍尔和阿拉吉娜之间转了转,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自顾自地往后面退了一些距离。
虽然依旧跟在他们后面,但具体却又分为两段,前面是离得很近的费舍尔与阿拉吉娜,后面是带着内涵笑容的肥胖大副以及其他船员。
“叽叽!”
酒馆的街道地势略高一些,从这里能看见远处被路灯点亮的潮湿街道上隐隐约约有一伙人正在赶来,费舍尔看了一眼旁边从正经道路延伸到山洞石壁之上的巨大管道,上面站了许许多多正在朝他们招手,叽叽喳喳叫着的老鼠,一看就是在为他们引路。
费舍尔没有犹豫,直直地往那边的管道跳去,头也不回地对着阿拉吉娜喊道,
“从这边走。”
阿拉吉娜点了点头,回头准备示意船员跟上,才发现他们全部都贱兮兮地眨巴着眼睛跟在后面,还对阿拉吉娜摆摆手,示意让她先走。
“……”
她张了张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好先跟上前面的费舍尔,费舍尔的前面,一大群老鼠一边跑一边回头引路,带领他们走向了山洞之中复杂的排水管道系统中。
“等等,那是老鼠吗?是老鼠在带路?难不成船长的相好是一个男巫,就是童话故事里的那种……”
“我看不像……那男的有点暴力,船长压不住他的,我不看好这桩婚事。”
“不需要你看好,你不就喜欢温柔的那种吗?没准船长就喜欢这一款呢?”
离得稍远的几位船员小声嘀咕着,几个人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了山洞之中的黑暗中,让飞速赶来的帮派成员一头雾水地看着满地狼藉却空无一人的酒馆发愣。
巨大的管道是城市排水系统的末端构造,里面的污水会和纳黎的河流一起排入暗河,而后再排入海洋。从这里的管道走应该是能返回蛇头街道的入口的,但据说圣纳黎的管道系统太过于复杂,连负责维修的管道工都不清楚具体的路线,现在费舍尔他们居然还是靠着一群老鼠在带路。
“叽叽~”
“嘿,上面滴的到底是水还是什么?”
“我猜不是什么好东西。”
“淦,有一滴进我嘴里了,是咸的!”
到了十分漆黑的中途管道,怕跟丢前面的费舍尔和船长,那些船员也顾不上创造气氛了,赶忙往前拉进距离跟上他们,黑暗之中几位穿行的人影旁,只有液体的嘀嗒声与老鼠的叽叽声作伴。
没过多久,费舍尔他们就来到了管道的圆形地下入口隧道处,这里也开始被政府设置了灯光,视线变得明亮起来。眼看这里没什么人,费舍尔将拖着的魔女给扔在了地上,决定在这里审问一下他想得到的情报。
费舍尔用纺线者将他倒吊在半空中的管道上,四肢依旧保持着蝉蛹的模样,但由于他身上有伤口,那血液便顺着他的身体流到面部,将他脸上的粉底和口红彻底给洗干净。眼看他昏迷不醒,费舍尔用手杖又给了他一棍,让他物理强制开机。
“碰!”
“等等,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管道的排水声都不如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刺耳,他一开口就像一只挂在圣纳黎餐厅的烤鸭一样,让费舍尔皱着眉头用手杖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噤声。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先生,先生!先别动手,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