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沙漏般的曲线。露在外面的小脸、颈项、双手,全都凝白如玉。皮相与骨相都美到极致,连她惶恐不安的神情,都显得动人。
身后的房间贴满了“囍”字,门帘上挂着小巧的红玛瑙珠串,在这样金红的光线之下,她看起来更美了,喜气洋洋,红气养人。
可是这样的美丽的她,是去做别人的新娘。
“刚刚出门,想去做什么?”沈时晔询问她的口吻是柔和的,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重如千钧,压得人喘不上气。
顾影咽了咽口水,顶着压力挺直了后背,“去结婚。”
“你怀他孩子了?”
这句话问得太冒犯,顾影抿紧红唇瞥他一眼。
“没怀孕。没怀孕你急着结什么婚?我们分手才两个月。”他一步步逼近她,用眼神和气场侵犯着她的身体。
顾影脚步错乱地后退,后背砰地撞上小型吧台,上面的水晶酒杯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再往后退,就是床了。
顾影紧张地吞咽着,眼神去瞄墙上的钟,迎亲的吉时快到了,聂西泽什么时候才来解救她??
她乱飞的眼神被沈时晔捕捉到,他敏锐地一眯眼,明知故问,“你在等谁?”
“我等……西泽。”顾影怕他怕得身体都软了,偏偏还有顶撞他的犟脾气,“我老——”
老公的“公”字还没说出口,她的舌尖就被勾住咬住,堵得密不透风。
他滚烫的唇舌长驱直入,顾影被凶得站不住,险些向后直挺挺倒去,被他一条铁臂锁住,紧紧按在他的胸膛前面。
龙凤褂勾勒出的腰身,被他吻得后倾,弯折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你……混蛋……”顾影推他打他,眼圈已经被欺负红了。
“这场婚,你是不是一定要结?”沈时晔嗓音性感暗哑,难耐地咽动喉结,两个月没有吻过她,他已经忍耐不住。
“沈先生,你让我别后悔的。”顾影被他浑身上下牵着心脏都在疼,眼睫毛湿漉漉,可怜地抽噎一下,“没道理我跟你谈过一场恋爱,就不能结婚了。”
“只是想结婚的话,”沈时晔冷静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按进唇内,反反复复地亵玩她水红的舌尖,“那新郎是谁,想必不要紧吧。”
顾影一听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妙,使劲推搡着沈时晔,一边将脸从他的钳制中逃开,“胡说……我老公……只有一个……啊——!”
龙凤褂的裙门被悍然撕开了,她的曲线妖娆处,被他粗暴地甩了一巴掌,浮起绯红色的五指印痕。
“没错,你老公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他理所当然地掐她的腰,字字阴冷低沉。
顾影被打得泪水涟涟,双眼通红而怨恨地看着他,“我的老公,我的丈夫,今天和我结婚的人,以后会和我白头偕老的人,百年以后,骨灰和我埋在一起的人,是西泽,只有西泽!”
第二个我还请他做伴郎呢。”
“他肯?”
“他肯不肯又有什么关系呢?”聂西泽脸上的倨傲写的明明白白,他就是去恶心人的。
黎宛喻笑起来,抬手敲了敲他的后背,“阿晔对你是有养育之恩的,你别太过分。你和小影领了证,她就是你媳妇儿了,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是很好的天动作曲解成点头肯定,在旁边那张床上把她就地办了。
沈时晔像抚摸艺术品一样抚着她莹白细腻的腿肉,顾影发起抖,像变成了一汪水,呻吟死死咬在舌根,细声细气地叫他,“待会儿……会有人……过来……你清醒点……”
“宝贝,今天会是我人了,“这是……唔……什么?”
喉咙里不由自主溢出了一些很糟糕的声音,她立刻咬住唇瓣,神情慌张又迷乱。
“感觉到了是吗?”沈时晔轻柔地抚着她,她还是像一条慷慨的溪水,像以前一样。如果不是位置不方便,他会顺便为她口。但现在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区,他便只用了手,“以前,顾忌你生嫩,不能用什么技巧,以后我们可以一点一点试……”
顾影耳边嗡鸣,瘫软在座位上,宛如一具艳尸。
“给女人下药……你算什么男人?”她有气无力。
沈时晔不生气,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语气冰冷而气息滚烫,“宝贝,待会就让你想起来,我是不是男人。”
有晶莹的水滴从轿跑座椅上一颗一颗滚落,洇入洁白的地垫。
顾影咬着自己的右手指骨,即便如此,齿间仍旧溢出细碎的呻吟。
她是神志不清了,否则就会发现,随着轿跑的疾驰,周边景致变化,是到了什刹海1号。
安保认得沈大少爷的车驾,虽然奇怪这车头怎么撞成了这样,但也不敢盘问,直接放行进去。
到了内院,沈时晔用大衣裹起她,横抱在怀里。一路上遇见许多聂家过来帮忙准备婚宴的帮佣,没人怀疑他什么,都以为他是来观礼的,竟然由得他长驱直入,进了顾影和聂西泽的婚房。
门栓上了三道锁,沈时晔等不及带她上床,就将她按在门边。
顾影一口气还没吸上来,就被绝望的窒息感弄得说不出话,瞬间泄了气。
沈时晔不急着继续,观察着生当中最清醒的一天。”沈时晔笑了笑,手臂甩开一件黑色的大衣,将顾影兜头兜脑地裹住。
“唔!”
下一秒,顾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扛上他宽厚地肩膀。
是的,沈时晔今天清醒的要死,所以带着一群疑似雇佣兵的男人抢劫新娘。
顾影头晕目眩地攀着他的肩,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他理智尚存,没有留在这接亲的现场。
她又怎么猜到,这是因为,沈时晔所酝酿的事情,比她的想象更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