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媳妇跑了,他跟他娘,还有儿子三个人一起过,他没事就揍儿子、打老娘。
老娘出去卖菜供他吃穿,儿子捡废品供他喝酒,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结果就在五个月前,儿子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再怕他家暴,大门一关,反手把他打个半死。
每次他一顶嘴,或者干点啥龌龊事,就要被狠狠揍一顿。
那孩子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他疼的要命,却没办法治,医生也搞不明白哪里有问题。
刚开始,一天三顿挨打,江鹤怕了江屿,被迫在附近工地找个活赚钱,还要把工资上交一大半,那叫一个憋屈。
江鹤试过逃跑,却每次都被找到揪回家,然后又是一顿毒打,彻底服了……
江屿把黎倾抱回自己屋,放在床上,整个家里,也就他的屋子看起来干净一些。
黎倾抬头扫视一圈,一间朝北的小屋子,不到十平米。
没有窗帘,窗户用报纸糊住,下面是一个瘸腿的书桌,用两本书垫着桌角,桌上是一台大肚子电脑,目测有些年头了。
衣柜和大木床很旧,但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来江屿是个爱干净的小孩。
江屿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纸箱子,把花盆里的土全倒进去,给黎倾当个猫砂盆用。
此时,外面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奶奶卖菜回来了,江屿把黎倾塞进被窝,拍拍他的小脑瓜:
“乖乖,你在这等一会,我出去给你买点火腿肠吃。”
黎倾有点害羞的缩进被子里,乖乖?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好奇怪的感觉。
江屿走出房门,看到奶奶接过江鹤手里的扫把,准备帮他打扫:“让他自己干!”
张秀娥想说什么,触及孙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又放下了手里的扫把。
她只是习惯了,她不识字,没上过学,只知道她娘说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没有自我……
“奶奶,你累一天了,回去歇着吧,晚饭不用做,我出去买两份,等会给你拿房间里去,江鹤喝酒喝饱了,不用管他。”
说完这番话,江屿快步离开,小猫咪肯定饿了,赶紧去给他买点好吃的!
江鹤愤愤不平的收拾完家务,转身去找隔壁的寡妇唠嗑。
寡妇又在撺掇江鹤把儿子和老娘赶出家,然后娶她进门。
江鹤舒服完就走,不接寡妇的茬,开玩笑,儿子就算再过分,以后也能给他养老,这一点他还是很清醒的!
刚从寡妇屋里出来,就看到他儿子拎着东西回家。
江屿冷眼看着江鹤,后者吓一激灵,赔着笑脸去开门:“小屿,买东西累了吧?”
江屿懒得搭理这个下半身为主的家伙,也不怕得病!
回到自己屋里,江屿发现黎倾在用猫爪摁键盘,脸上带着笑意坐在椅子上:“乖乖,你还会玩这个……”
看到屏幕上的字,江屿呆住了,这只猫会打字!?
黎倾把自己的情况简短叙述一下,免得江屿一直以为他是个普通小白猫。
江屿快速看完电脑上的内容,眼底闪过戾气,把黎倾举到眼前,心疼地亲一亲:“是谁害得你,我去弄死他!”
“喵呜……”(我的仇自己报就行,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江屿有点苦恼,他听不懂倾倾说的话,这样可不好交流。
脑海里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秘法,江屿释放出鬼气,将黎倾缠绕在里面,千年鬼王散发的邪气,将附近很多鬼怪都吸引过来。
黎倾:“……”都说了我是个捉鬼师,还这么明目张胆!
一刻钟后,江屿释放威压,把围在他房屋附近的鬼都赶走。
然后亲昵的抱着黎倾:“倾倾,你试试现在能说话不?”
“能!”,不知道江屿干了什么,他现在确实能口吐人言。
听到他的声音,江屿明显很激动:“等我再试试另一个方法,说不定能把你的魂魄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这样咱们就能……”
黎倾把猫爪摁在他额头,阻止他危险的想法:“别乱来,我有修炼方法,一年内能修成人形,你不要害人!”
“可是我想……”
黎倾把爪子挪到他嘴上:“你别想!”
江屿咬住他的爪垫:“好吧,听你的。”
江屿很识趣的闭嘴,倾倾是捉鬼师,他不能知法犯法,要是被倾倾厌恶就危险了。
想到自己这具身体,他赶紧解释一句:“倾倾,我是在江屿死后才接手他的身份,没做坏事。”
黎倾好奇地问一句:“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江屿低头思索片刻:“死了上千年,中间还被封印八百年,只知道浑浑噩噩的修炼,忘记很多事。
那个死对头叫我云将军,我生前好像经常打仗,记忆中最后一幕,就是遭遇埋伏,被万箭穿心。”
江屿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东西都跟黎倾讲了一遍。
黎倾:“……”该怎么说,封印他的好像是自己师父,这是什么冤家路窄名场面?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5
“额……要找封印你的人报仇吗?”,黎倾不太自然的问出这个问题。
江屿把他的爪垫放在手里捏一捏,看着他飘忽不定的小眼神,有点想笑:“为什么问这个?倾倾认识紫山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