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师父……”
这个答案,江屿并不意外,他当然不会迁怒黎倾:“原来是这样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管教孩子是应该的!”
黎倾:“???”
“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是我师父,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屿埋头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很享受吸猫的过程:“我跟倾倾有关系,紫山道人也算是我师父了。”
“师父要是知道你强行认他,恐怕会给你一个大比斗!”
江屿不止会强行拜师,他还会蹬鼻子上脸:“倾倾,我让你开口说话,帮你这么大忙,还不记仇,不如你以身相许吧!”
黎倾默默吐槽:“我是猫,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刚才明明说,还会变回来的!”,江屿把小猫咪扣进怀里揉来揉去:
“就这么说定啦!倾倾,我以后一定履行好当老公的职责,余生请多指教!”
黎倾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江屿不知道从哪翻出两根红蜡烛,再弄个红盖头蒙在猫头上。
紧接着划破手腕,嘴里念叨着黎倾听不懂的咒语,不过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
“婚契已成,若负爱人,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黎倾:“……”你可真会玩。
“你是一只鬼,我也差点变成鬼,咱俩算不算冥婚?”
江屿微微一愣,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倾倾是不是不想认账!?
低头咬一下小猫咪的耳朵,江屿恶狠狠地说道:“冥婚也是婚,你不能不认!”
“没有不认啊,我认……”
可惜这句话说晚了,江屿压着某只猫蹂躏半个小时,给黎倾折腾的全身炸毛,看起来更加圆润。
快速洗漱完,顺便用毛巾给黎倾也呼噜呼噜身子,江屿把他塞进被窝里,紧紧抱在怀中:
“倾倾,我们睡觉觉吧!”
黎倾拿爪子挠他的睡衣扣:“你正常一点,说什么叠字,要说猫主子请睡觉!”
“行,我给猫主子侍寝……”
江屿第二天还要上课,黎倾没跟他闹太久,墙上的挂钟指到12点,小猫咪趴在他胸口沉沉睡去。
早晨六点,江屿准时清醒。
他们学校早上七点半开门,有的学生睡到七点才起,江屿会起这么早,完全是这具身体以前的生物钟作祟。
江屿没来之前,这个少年很可怜。
早上要把家务做一做,洗衣拖地刷碗,给奶奶减轻负担,晚上九点放学,再去捡两个小时废品才回家。
回家可能还要被酒鬼父亲揍一顿,带着伤补作业。
他家距离学校不算太远,坐公交只要15分钟,可他为了省钱,每天走路上学,要走半个小时。
自从江屿占据这个身体,出行不是坐公交就是打车,没钱就逼江鹤去工作,他才不会惯着那个家暴男……
江屿换上洗到发白的短袖,再套上校服外套,抱着小猫咪去刷牙洗脸。
用自己擦过脸的毛巾给黎倾也擦一擦,将某只猫强制唤醒。
黎倾控制不住起床气,跳起来给他一爪子:“喵——”
江屿抓住他的爪爪亲一口:“倾倾别闹,我带你去吃早餐。”
把猫咪放在自己头顶,江屿一只手扶着他去厨房端早餐。
奶奶每天五点起来做饭,将饭菜热在锅里,然后才去卖菜,江屿说过让江鹤做早餐,但是那家伙炸厨房。
张秀娥不忍心浪费粮食,也怕孙子吃不好,执意要自己做早饭。
餐桌上,江鹤已经开吃了,他今天要去干活,起得挺早。
看到儿子把早饭分给一只猫,撇撇嘴,什么也不敢说。
吃完饭,在江屿的死亡视线下,江鹤自觉做家务,殷勤的刷好碗筷,脏衣篓里面的衣服全都洗干净。
检查一下家里没啥要干的活了,江鹤才长舒一口气,脚步轻松的去搬砖。
监督完那个酒鬼干活,江屿把黎倾安安稳稳的揣进书包,出门上学。
抵达学校后,正巧跟几个学生一同进班,那几人吓得躲着江屿走。
黎倾从书包里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声问道:“他们都很怕你吗?”
江屿冷哼一声:“以前不怕,还经常把他堵到厕所里打,后来我一个人把他们六个打个半死,就不敢惹我了。”
黎倾知道江屿口中的“他”,是之前活着的“江屿”。
悄悄跟三岁说一声,找阎王给死去的“江屿”投个好胎。
那孩子是真的可怜,在家里被父亲揍,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也都不喜欢,自卑又敏感,常常被霸凌。
江屿所在的高中,曾经被称为市里最好的高中,却一点也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早就被不远处的二高超越了。
自从七年前换了那个凤凰男校长,
这所被无数学子视为圣地的高中,逐渐没落。
优秀的老师被排挤走,靠人脉进来的老师数不胜数。
收学生也是如此,除了那些靠成绩进来的学生,其他人嘛,只要你愿意掏钱,考十分都能进来!
如此一来,这所学校开始变得鱼龙混杂,好学生很多,坏学生也不少。
校领导很少管理,只要不出大事,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江屿进入这具身体后,给自己染个红毛,手下多了一堆小弟,没有老师说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