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的孩子则是放在丞相府教养,大哥家三子一女,二哥家一子一女平时都住在府中上学,偶尔回家住几天。
原主专门请了教书先生和武术先生,他也会时常考核孩子们的功课!
四个侄子在读书上的天赋还行,尤其是年纪小一些的那俩侄子,原主有信心能把他们送到官场!
两个侄女则是请了女先生教她们琴棋书画、投壶品茶……
原主还将她们记在自己名下,既不会让两位哥哥认为他在抢儿子,还能给出身低微的小侄女一个好身份。
这时代,科举、经商、种田……还有父母的偏爱,男子怎么都有出路,而女子的命运却常常伴随着悲惨。
原主把两位侄女记到名下,就是考虑着,将来她们作为丞相嫡女的身份出嫁,走出去都让人高看一眼。
如果原主没有死,他们家未来不容小觑啊……
黎倾接过小侄子递来的纸张:“嗯,字体有进步,继续练习!”
“三叔,我的呢?”,小侄女也把刚写好的大字举起来给他看,黎倾:“……”像小鸡挠出来的。
“你这个……很有为师最初习字时的风范。”
8岁的小侄女激动地蹦蹦跳跳,她有小叔的风范,一定写的非常好。
已经15岁的大侄女尴尬捂脸,这孩子没听出小叔在说她写的难看吗?
“相爷,秦王殿下和苏大人来府上了,正在会客厅等您。”,一名小厮快步走到黎倾跟前,告诉他外头来了贵客。
“云木,你跟我一同去会客,向木,看好弟弟妹妹们,别往前院跑。”
大安朝男女大防不重,但也不能直接让府里的姑娘去见外男,传出去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云木是大侄子,18岁,去年刚考上童生,还想继续往上考,正好出去跟他长长见识。
黎倾先回房换身衣服,随后带着大侄子到了前院会客厅。
“微臣见过秦王殿下。”
谢枫扶上他的手,没让他一直弯腰:“瑾棠不必多礼,听说你受伤了,本王来看看,我那个皇叔暴躁易怒,昨日委屈瑾棠了。”
苏子衿拉过黎倾的手腕远离谢枫,让他坐下:“听闻黎大人受伤,别站着,都坐吧。”
黎倾:“……”怎么每一个人到他家里,都是这种反客为主的状态?
云木跟两位贵客行完礼,站在小叔身后当个背景板。
谢枫来这里没什么事,主要是刷一刷黎倾的好感,送一波养伤礼物,防止他的钱袋子受委屈,不给他钱了怎么办?
有他在这里,苏子衿没怎么开口,谢枫也看出苏大人不欢迎他。
无语的朝人家翻个白眼,不就是有个师兄弟的名头嘛,又不是你家,嘚瑟啥!
礼物都抬进来之后,谢枫没有多待,没一会就起身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办,抽空来一趟很给黎倾面子了。
坐上马车后,谢枫从车窗处看到门口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想起丞相断袖的传言,看来是真的!
看一眼旁边帮他倒茶内侍,低声道:
“跟本王名下的茶楼说一声,大理寺少卿和丞相大人不得不说的三两事,让说书人编一编,讲漂亮一点,赚钱!”
听到这赚钱方案,内侍笑的一脸褶子,竖起大拇指夸他:“还是王爷厉害!”
主仆俩对视一眼,满脸算计得逞的奸笑,这回绝对大赚一笔……
送走秦王,苏子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黎倾:“上好的冰肌膏,养伤祛疤。”
黎倾下意识接住瓷瓶,笑容爽朗:“多谢师弟关心,我伤的不重,用这么好的膏药属实浪费。”
说完转身回府,苏子衿走在他身旁:“给你不是浪费,你行事向来不会出错,这次怎么会上赶着得罪摄政王?”
“太过谨慎也不是好事,我以后不打算谨小慎微,该干就干,他又不能直接杀了我,只要摄政王的刀没架我脖子上,我就不愿受委屈,怼死他!”
苏子衿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不妥,如今陛下年幼,尚需朝中大臣辅佐,不管背地里支持谁,明面上都得客气一些。
瑾棠,你就没想过吗?万一是摄政王取得最后的胜利,你的下场……”
黎倾将手中的折扇在指尖转几圈:“怕什么,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后手,子衿今日前来,只是送伤药?”
丞相又在怼摄政王6
苏子衿摇摇头:“皇上命我前去北方赈灾,瑾棠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黎倾跟他一同坐在前院的石桌旁,欣赏院中的雅致景色:“注意安全就好,别的嘛,你比我懂得多,无需叮嘱。
还有,我是你师兄,别总叫我的字,若是被老师听见,又要敲你手板。”
苏子衿从小跟着他叔父学习,而不是跟着苏太傅,主要是苏太傅太溺爱小儿子,怕自己教不好,就将他送到了弟弟门下。
黎倾和苏子衿相差两岁,自幼相识,也称得上是发小。
“无碍,老师不在京城,这次我去北方,说不定还能路过老师的住处,与他聊一聊朝堂之事,瑾棠,你真的不愿与我一同支持皇上吗?”
“都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子衿不必多问,到时自会知晓。”
黎倾将折扇放下,吩咐管家将东西都拿上来:“前些日子得了一些好茶叶,我与师弟围炉煮茶,院中假山流水,竹节高耸,望着此景喝杯热茶,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