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见他不愿多说政事,也不再多言。
过一会,围炉煮茶的材料都端上来,黎晓雅站在下人身前,脸色微红的将东西摆好。
黎倾:“……”我的大侄女,谁让你来的?这羞涩表情,不会是暗恋苏子衿吧?你俩差十岁啊,还差辈儿!
“咳……子衿,我想起还有些事情未处理,你也得回去收拾远行的包袱,等你回来再煮茶吧,吴管家,帮本官送一送苏大人!”
此一去至少两个月,苏子衿也确实需要回去跟家人告个别,对于黎倾赶人的行为没有多想。
苏子衿告辞后,黎晓雅望着他的背影,眼中还有一丝不舍,黎倾点一点桌面,严厉道:“坐下!”
“小……小叔,我……”,黎晓雅有些踌躇,小叔好像发现她的心意了。
黎倾的表情很严肃,苏子衿是个很好的朋友,但不适合做丈夫,他必须断绝小丫头的心思:“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前几个月……”
苏子衿有时来找黎倾喝酒,黎倾每回都是一杯倒,喝醉了就去休息,苏子衿对此无奈,常常自己坐在院中独饮。
黎晓雅陪黎晓婳玩捉迷藏,不小心闯进黎倾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红衣公子,对方朝她温和一笑,把小姑娘羞的赶紧跑了。
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一颗少女心就这么沦陷。
“你可知他祖母是合宜公主,母亲是青阳郡主,两人对这个家中最小的孩子看得比眼珠子还紧。
他至今未娶,就是因为青阳郡主曾在赏花宴上放出去话,要当她小儿媳妇,必须样样拔尖,家世、品性、样貌……丝毫不差!
上,可孝顺公婆、敬重兄长,下,可孕育子嗣,治家安宅。
你以为嫁过去会有什么好日子?不过是婆母整日立规矩,和他的几个嫂子各种宅斗算计。
苏子衿忙于官场,就算对妻子再敬重,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后宅,到时等着你的,就是她们对你身份地位的嘲讽、脑子不灵光的奚落……”
黎晓雅搅着手帕微微点头,大着胆子说道:“嗯,我的丫鬟出去打听过,苏公子身份尊贵。
小叔,我知道我没资格当他正妻,我愿意做妾,哪个达官贵人没有小妾,也就小叔你后院干净。
小叔你说过,就算生身父母无法改变,我也能以丞相嫡女的身份出嫁,到时怎么也能落一个贵妾的身份,不会被主母轻易发卖,而且作为妾室,婆母也不怎么管。”
“嘭……咣当——”,黎倾猛地拍了一下桌面,随后桌上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被黎晓雅气笑了:
“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这么多年礼义廉耻都学狗肚子里了吗!?
我让你读书识字、明智学礼,给予你嫡女的身份,甚至从未想过拿你和晓婳联姻来巩固官位。
只希望你能潇洒恣意的过完这一生,而不是我做完这一切,回头看你如此轻贱自己!
此事我不同意,绝无可能,收起你的心思,吴管家,送大小姐回房,闭门思过三天!”
吴管家收到相爷的指示,让旁边的小厮去找女先生,给大小姐多加两门课,免得总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大小姐,相爷是为您以后考虑,无论交友还是娶妻,苏公子的母亲都注重门第,连出身低微的相爷去做客,她都瞧不起,更何况是您,您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别再让相爷生气了。”
管家语重心长的劝解,黎晓雅擦擦眼泪,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回到房里扑到床上一直哭。
管家在门外叹口气,吩咐丫鬟看好大小姐。
别做出什么有损脸面的事,她的脸面不重要,若是对相爷名声不好,别怪他这个奴才心狠!
黎倾救过吴管家的命,吴管家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相爷的名声和仕途,谁也别想对相爷不利。
黎倾不知道吴管家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知道,只会说一句他多虑了。
以黎晓雅的胆子,他明确表示不喜,大侄女顶多暗自伤感,对他心存不满,但不会做其他出格的事,大局观还是有一些的。
府里没客人了,云木继续去做功课,走两步又折回来,忧心地说道:
“小叔,大妹她一时糊涂,您别放在心上,容易气坏身子,我会多加劝解,不让她太出格。”
“没事,她还小,多教教能掰回来,你去跟管家说一声,把晓婳跟晓雅分开教学。”
“是。”
大侄子行礼退下,黎倾回主院休息。
刚进门,就见谢昭一脸笑意的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他的贴身玉佩摩擦。
黎倾低头看一眼,刚刚换衣服忘了把玉佩戴上:“你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知道倾倾这么受欢迎,秦王送礼,苏大人送药!”,谢昭吃醋,言语中满是酸意。
顺手把黎倾的贴身玉佩塞怀里,就当是倾倾给他的定情信物。
他的玉佩也拽下来放黎倾手中:“倾倾,你收着,这可是当年我母妃专门留给儿媳妇的,可惜她去得早,没见到你这么好看的媳妇!”
丞相又在怼摄政王7
黎倾将定情信物收好,日后出门就得换个玉佩戴了,他俩现在的关系可不能见人。
谢昭揽着他亲了又亲:“倾倾,何时才能把咱们的关系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