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忙着进宫面圣,将此次赈灾事宜汇报清楚,具体原因只能等他闲下来再查。
御书房内,灰影查明是秦王在背后搞鬼,散播丞相和苏少卿的谣言。
谢昭把手里的密信撕个稀巴烂,往地上一砸:
“明日本王在朝堂上找机会骂谢枫一通,灰影,你记着,下朝就把谢枫蒙麻袋揍一顿,专门往脸上打,狠狠打!”
灰影领命离去,谢雨看着发脾气的皇叔,缩小存在感。
谢昭抬手呼噜呼噜他的脑袋:“谢枫是你仅剩的哥哥,长兄如父,父债子偿,我不开心,你多写十篇大字哄我!”
谢雨委屈,但不敢吭气,二哥犯的错,为什么要加注到他身上!?
哼,等他掌权了,一定要给二哥多塞几个美人,让善妒的秦王妃天天给他抓花脸!
谢雨刚抬笔写下第一个字,于总管说苏大人求见,喜的小家伙赶忙放下毛笔:“快请快请!”
谢昭坐在旁边斜眼看苏子衿,等他汇报完工作,立刻开口撵人:“五天后,是合宜姑母的寿宴,本王给子衿放假一段时间,回去吧。”
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情敌实在太碍眼。
苏子衿道完谢离开,领着假期回家,从母亲那里听说了他和黎倾的传言。
青阳郡主向来疼爱儿子,当时知晓传言后摔碎好几个花瓶,以往从未放在心上的各种事情串联在一起,她脑海里出现一个可怕又荒唐的结论。
要不是丞相位高权重,她都想派人把那个勾搭她儿子的狐狸精乱棍打死。
还好被苏太傅劝住,忍了一段时间,听说皇上将这件事压下去,郡主才算舒心。
青阳郡主说完后看看儿子的脸色,微微皱眉,为了印证心中猜测,直接问道:“子衿,你不会真和黎倾一样,有断袖之癖吧?”
苏子衿摇摇头:“母亲无需多虑,我对黎丞相不会有任何逾越之举,您莫要迁怒于他,儿子奔波数日,先回房了。”
待他走后,青阳郡主又摔碎一个花瓶,捂着心口倒在软榻上,声音中带着哭腔:
“早知道就不该让子衿拜他叔父为师,也不会跟那个黎倾一同长大,更不会……天杀的狐媚子,本郡主算是见识到了,这是要让我跟儿子离心呐!”
身边的嬷嬷赶忙扶住她:“郡主,您这是何必呢?小公子不是说了吗?他对黎丞相没那种心思。”
“他说的是不能逾越,不是没有心思,他就是在明晃晃告诉我,他喜欢黎倾,但他为了黎倾不被迁怒,宁可压抑自己的情感!”
青阳郡主抹一把眼泪站起来:
“快,扶我去仁善堂,我要跟母亲好好说说,这回定要在寿宴上给子衿选一个好媳妇,收收他的心思!”
……
丞相府内,黎倾收到苏子衿托小厮递来的消息,约他明天晚上一同喝酒。
谢昭哼哼唧唧的把黎倾抱在腿上,伸手给他揉腰,黎倾拽一拽他的头发:“你轻点!”
小厮退出丞相的房间,关好房门,谢昭将黎倾压在桌上,不太满意的亲一亲:
“那个苏子衿还想惦记你,可惜他抵抗不了世俗,更抵抗不了家中长辈的压制,还是我和倾倾般配,绝不让你受委屈!”
黎倾抬腿搭上谢昭的腰:“你怎么知道苏子衿喜欢我?”,原主没察觉出来,他也没感觉到啊,从哪看出来的?
本以为是个简单的“同人文”事件,怎么搞的好像很不简单!?
“本王派人监视苏家,青阳郡主在合宜姑母面前把你贬低的一文不值,说是要给苏子衿找个媳妇,免得被你这个狐媚子勾走!”
谢昭埋头蹭一蹭黎倾的脖颈,黏黏糊糊的说道:“她们有眼无珠,倾倾才不是狐媚子,倾倾是我的宝贝。”
黎倾:“……”不好意思哦,我不仅是狐媚子,还是九条尾巴的狐媚子。
“我真不知子衿喜欢我,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啊,向来都是克己复礼,做什么事情都讲究礼节、文人风骨,是个很合格的世家公子。”
谢昭解开黎倾头上的发带,将他双手绑住:
“那是因为从未有人问过,他便将感情埋在心里,这次青阳郡主敞开了问,苏子衿表现出一点异常,他那个母亲都能察觉出来。”
黎倾无奈耸耸肩,衣衫滑落,锁骨诱人:“这下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即使苏子衿不说,知道他喜欢自己,黎倾也会慢慢远离,不会给人留什么幻想的余地。
谢昭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做什么朋友,没必要,倾倾只需要做我的王妃就好,王妃,咱们继续圆房吧!”
丞相屋内又响起羞人的声音,外头的管家将院中小厮都撵出去,专心守在院门口,免得有人冲撞。
对于相爷和摄政王的感情,吴管家常常很担忧,他怕王爷会辜负相爷,可他又没办法阻止。
只能尽量多存一些银两,万一哪天出了事,他就带相爷逃走,远离京城!
这个想法若是让谢醋王知道,肯定得骂他三天三夜……
第二日晚间,苏子衿和黎倾一同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欣赏漫天繁星。
黎倾摩擦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喝:“子衿,这一路顺利吗?”
苏子衿仰头灌一口酒:“斩了几个贪官,遭遇两拨刺杀,幸得摄政王的人相救,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