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瑾棠被人构陷贪污灾银,抱歉,我那边疏忽,没有提前查出蛛丝马迹。”
后续查出之后,从背叛他的人口中得出他们要陷害黎倾,那人已经被苏子衿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去乞丐堆里。
这件事倒不必跟丞相说,免得吓着他。
黎倾不会因为这个怪苏子衿,他忙着赈灾,帮扶百姓,估计也没想到身边会有人被收买:
“我在京中还有王爷护着,不会出什么事,子衿也不用自责。”
丞相又在怼摄政王14
苏子衿以为他说的王爷是谢枫,想起瑾棠说的自有打算,便不再多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子衿将一壶酒都喝完了,黎倾还是滴酒未沾。
“瑾棠怎么不喝酒?”
“酒量太差,戒了。”,原主本来也不喜欢喝酒,可身在官场,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之事。
吴管家又送来一壶酒,苏子衿笑着给自己倒一杯,有了些许醉意,目光忍不住看向黎倾。
或许是一直压抑的心思在母亲面前表露出来,苏子衿控制不住倾泻而出的情感,总觉得今晚的黎倾有些不同。
花间看流莺,月下看美人。
“咣当——”,苏子衿手中的酒杯滑落,惊得他赶忙回神:“抱歉,是我失礼。”
黎倾给他换一个新杯子:“客气什么,我每次喝醉都得打碎杯子,府里就杯子多,子衿看起来心不在焉,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子衿斟酌着开口:“瑾棠,还记得初见那一天吗?”
黎倾疑惑地看向他:“记不清楚,好像是我救了受伤的你,没什么特殊之处,那天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子衿沉默片刻,释然一笑:“没什么。”
仅仅是他遗落了一颗心,没错,仅此而已……
两人又聊半个时辰,苏子衿起身告辞,没坐上马车,而是牵过缰绳,翻身上马,任由晚风吹散凌乱的思绪。
抬眼看到夜空一颗流星划过,仿佛又回到十几年那个夜晚。
那时他刚到叔父的住处,哪哪都不习惯,晚上淘气去追萤火虫,贪玩跑进山里,掉入一处陷阱,哭喊着救命。
不知过了多久,陷阱上方露出一颗小脑袋。
出来砍柴,回家太晚的黎倾救了他,费力地将苏子衿拉上去,又背着腿部受伤的他下山。
那时候的黎倾没有挽发,不知为何穿的像个姑娘,可能是家里太穷,外袍由家中长辈的衣服改制而成,上头打满了补丁。
旧衣烂衫,难掩风华。
苏子衿一路都在想,男女有别,他要不要对小姑娘负责。
没想到……那不是个姑娘,反而是附近一位考上童生的村民,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还要拼命供他读书。
叔父见此人心性坚定,收黎倾为徒,他也就成了苏子衿的师兄。
许多年过去,苏子衿还记得那天,萤火虫如繁星般萦绕在两人四周,将“小姑娘”那张白皙的脸映得朦胧凄美。
“小姑娘”腰间的长绳拖着一堆柴火,背上背着他,一步一喘,满头大汗的带他回家。
苏子衿想着……应该是在那时,就对黎倾那个“小姑娘”动了心吧。
可惜,他认错了性别,也就预示着,这段感情永远都是错的,终究……有缘无分……
送走苏子衿,三岁忍不住感叹:“宿主,你懂吗?“大理寺少卿”这几个字,带着满满的be感!”
黎倾被他吓得一激灵:“……”你突然蹦出来干啥?
“我这不是好久没露面了,怕你忘了我,出来走个过场,再见~”
黎倾嘴角一阵抽搐,搞得他也想当个小系统,是真的闲啊!
拎着另一壶没喝完的酒回房,谢昭坐在没有光亮的房间里等他,抠弄手指不停地做心理建设,尽量不冲出去揍人,哼,本王真是最大度的原配。
“聊完了?”
黎倾捏捏他的脸,笑着逗他:“嗯,辜负一颗赤子心。”
谢昭揽着黎倾的腰气哼哼:“他没表明心意,何来辜负一说,我可是常常跟倾倾诉说情意,也不知你何时愿意入住摄政王府?”
“我还要在你们叔侄俩中间当个双面间谍,帮你盯着谢枫。”
其实是在朝堂怼人挺过瘾,古代版职场发疯真的很爽,住在摄政王府可能要整天扶着腰上班,影响他的战斗力。
谢昭抱着黎倾坐到床上,并不在意那个侄子:“他顶多是让那些大臣给我找麻烦呗,难不成还会起兵?
他之前答应过本王,不会动南境的兵,无论内乱如何,都不可将边防将领召回。”
黎倾亲一下他的嘴角:“那也要盯着,他若是囤积私兵,或者有其他阴谋诡计,咱们也能迅速做出反应。”
原剧情中,谢枫养了十几年的私兵,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散在大安朝各个角落,无人察觉。
所有人都以为谢枫放弃了争夺皇位,毕竟当时谢雨逐渐成长起来,秦王表面上几乎没什么毛病。
然而某次大安朝南边水患严重,流民汇聚在京城附近,他养的私兵也隐藏其中。
到京城后迅速整编,与宫里偷偷拿到谢昭兵符的谢枫里应外合,一举夺得皇位。
黎倾有预感,这一世叔侄俩会提前斗起来。
脑子里想着事情,黎倾感觉身上有点凉,一低头,只剩里衣,丞相大人又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