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趴到皇帝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完全不知情,定是手下的人借着儿臣的名号,在外头兴风作浪,儿臣绝对冤枉啊……”
萧牧祈好不容易说回实话,皇帝却完全不信,他这个二儿子毒的很,平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但是皇帝喜欢贵妃,子凭母贵,萧牧祈得到的惩罚就是被皇上骂一顿。
皇帝觉得他不说实话,气得将人踹出御书房,让他老实在府里待着等消息,最近不许乱动。
萧牧祈离开后,皇上派锦衣卫彻查孩童拐卖的案件,并且叮嘱锦衣卫首领,若查到麟王头上,掩盖过去,找个替死鬼就行。
萧牧北得知消息,嘴角泛起冷笑,他对那个儿子倒是真的宠爱。
哼,遮掩也没用,麟王是赌坊幕后老板的传言很快就会流传出去。
就算皇帝保住他,萧牧祈在外的名声也无法挽回了,失去赌坊再失去民心,气死他!
此时,玄机阁的探子告知萧牧北一件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众多孩子的失踪,确实跟萧牧祈没关系,背后牵扯的却是另一位王爷——贤王萧牧笙。
贤王在麟王身边埋了不少暗线,借着麟王的地盘,从中敛财。
这些东西就连皇帝都没查出来,玄机阁的人也是碰巧跟赌坊的内部人员牵扯上,不小心用了个美人计,才探查出蛛丝马迹。
可惜贤王狡猾,他们找不出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贤王暗中动手,指向麟王。
估计皇上的锦衣卫也只能查到那里,麟王这一盆脏水是躲不掉了。
萧牧北看着手上的资料,微微眯起双眼:“四哥……怎么会是他?”
众所周知,贤王风流,是出了名的纨绔王爷,向来不问政事,只爱风月。
皇帝对德妃和四儿子放心得很,谁成想,人家在背后能耐那么大。
萧牧北收起手中的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掉:“既然查不出证据,咱们按计划行事,先把萧牧祈名声搞臭,另外,分出一拨人盯紧贤王。”
“是!”
手下的人全都离开,该干啥干啥,萧牧北也从贫民窟的某间屋子里走出,运起轻功往将军府赶去。
在外忙活那么久,好想赶快见一见他家王妃。
“嘶……”,飞到一半,落在某家客栈房顶上的萧牧北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你t出来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想摔死啊——”,他以为这么近不会出问题,早知道刚刚就留一个人在身边了,这一出猝不及防!
副人格的控诉声没有引起主人格的注意,在他的无视下,副人格憋着气休眠。
主人格懵懵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好高,怎么下去?
主人格呆呆站在房顶上思索许久,好在时间处于晚上,没有人发现屋顶站个黑衣男子。
萧牧北学着副人格的样子,气沉丹田,运功起飞,这回比之前进步许多,他竟然飞出去五步才落下……
啪嗒——脚下的瓦片碎了。
嘭——旬王栽倒,额头鼓个包。
骨碌碌……萧牧北滚下房顶。
咚……主人格头朝下栽到客栈后院的花坛里,额头那个包红的更明显了。
萧牧北费劲地起身揉揉脑袋,目光呆滞地看一圈,不知道这是哪里。
对陌生环境的下意识排斥,主人格一动不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安静坐在花坛中。
震惊!王妃他是个男人11
然而,他刚刚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后院某间漆黑的客房亮起烛火,片刻后,从里面出来一位坐着轮椅,身形消瘦的青衣男子。
男子手持红烛,脸上戴着精致的金色面具,只露出白皙精致的下巴。
在房门口环顾四周,看到花坛中的身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操纵着轮椅,缓缓地朝他而来。
距离萧牧北三米之外,青衣男子停下,借着月光,两人沉默地看向对方。
青衣男子在想此人是谁,大半夜的为何出现在这里?旭阳包下整家客栈,按说不该有外人前来。
看这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准备伤害他,难不成有别的目的,要不直接问一下?
萧牧北则是在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又怎么到将军府找王妃,他不认路,要问吗?
问别人问题,就意味着要开口跟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说话,不太想说……可他又很想见媳妇。
两人之间沉默的氛围,显得夜色更加寂静清冷。
最终青衣男子率先败下阵来,低声询问:“公子来这家客栈所为何事?”
萧牧北没有回答,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道:“怎么出去?”
云涣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向萧牧北那双不带情绪的双眸,同样没有回答。
萧牧北坚持的问:“怎么出去?”
“……”
“怎么出去?”
“……”
在萧牧北第十次问话后,云涣确定这是个傻子,操控着轮椅往后退,车轮朝院子外面骨碌,轻声道:“跟我走。”
带着萧牧北走出客栈,云涣觉得没他什么事了,转身要回去休息。
萧牧北却伸手摁住轮椅,目光沉沉地说下一句话:“将军府。”
云涣:“……”你拿我当烂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