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预坐在桌子前,用指腹轻轻摸着小破鸟的脑袋。
今天安安换了一件浅黄色的毛衣,脑袋上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小帽子,上面还有用毛线织出来的一朵立体小花装饰。
就单只看安安如今的模样,就觉得他应该是一只非常乖巧懂礼貌的小鸟。
外面很热闹,正月里大部分来拜年的嘴上都说着吉祥话。
房间里,沈青预有这只小胖鸟陪伴,也不会觉得孤单。
正月初三上午,沈青预正在房间里拿出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在看见鞭炮声中的落雪时,脑海中突然迸出了灵感,习惯性拿起笔和本子想记下来,在写下了第一笔时,硫酸泼到自己脸上和灌入嘴和喉咙里的痛感又在脑海中浮现。
沈青预攥住笔的手微微发抖,按下了那个念头,转而在本子上给小破鸟画了一幅画。
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画作上,那仿佛附着在灵魂上的疼痛也逐渐淡去,意识到这一点的沈青预低头苦笑。
简单的素描,画中将小鸟臭屁神态拿捏的非常准确。
沈青预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在旁边书上睡觉的小鸟,安安迷茫的支起脑袋盯着他。
“啾啾?”
干嘛呀?
刚画好的这幅画被推到了安安面前,小百灵鸟用力晃晃脑袋强制开机。
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歪着脑袋疑惑地看向沈青预,豆豆眼里逐渐冒出愤怒的火焰。
“啾啾!”
画的好,下次不许再画了!
沈青预抓住了小鸟臭屁的神态,并且将其放大,这幅画里的小鸟看起来简直可爱到不行,但身为画中的当事鸟,安安生气的凑上去叨了两口空白地方。
“啾,啾啾啾。”
一点都不尊重鸟鸟的肖像权。
“啾啾,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