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加雷斯打开了屋门,低头示意她先进去。
“还不够。”温纠正着他,“我们说好了,你要像封建时代的仆人一样。”
她脱下外套,递给加雷斯。并用谴责的眼神提醒他,他仍欠缺了一些必要的礼仪。加雷斯不算太迟钝,他及时反省了自己,并弯腰鞠躬,以此恭迎她的到来。温这才勉强接受,并告诉他以后尽量靠边站,不然会挡路。
充分利用加雷斯是很有必要的,必须让他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从进门到现在,她不怒自威的态度一直发挥着效用。加雷斯不仅妥善地挂起了她的外套,还给她递来了室内拖鞋,并谦卑地询问她是否需要洗手,最后还负责地用毛巾给她擦拭。
点的外卖还没到,加雷斯预先把椅子拉了出来。温点头坐下,在餐桌上写起了作业。屋内的轻音乐不怎么动听,还令她无法专心,她责令加雷斯赶快关掉,这才开始提笔写字。
虽说这样指使他也挺有成就感的,可她多少觉得哪里不对,仆人就只有这点作用吗?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饭后,他再次递上擦手毛巾。温感到这很夸张,但又不是很有必要。她有点后悔没直接敲诈他一笔,她可能没那么需要这种服务。反倒是他在擦拭她指缝的时候态度很奇怪,似乎这能给他一种微妙的享受。
是的,他享受着,好像他探入的不仅是指缝,而是更敏感的缝隙。她有点想避开,可主人必须维持着高傲。
等她收回手,看到自己微红的指尖,确实会种不妙的感觉,也许,不能任由他这样。
更麻烦的事马上来了,他变本加厉,寸步不离地跟了她好几个小时,暧昧的身体接触也越来越多。温习惯在晚上洗澡,她十分警惕。最终给他安排了个整理书房的工作,成功把他打发走了。
睡前她锁好了门,希望能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她仔细检查窗户,再把窗帘也拉紧。有些仆人属于家贼,必须防死。
可是,等到了清晨,她还是被翻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
室内很昏暗,仍可以看见加雷斯没穿上衣,阴影加深着他背部肌肉的轮廓。从他流畅的肩胛骨线条往下看,又是逐渐收窄的腰线。这证明着他惯常的晨练非常有效,塑造了他完美的肌群。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穿衣服,出现在她房间。
“你在做什么?”温克制住内心的惊恐,她希望自己听起来足够严厉。
“只是在遵循封建时代仆人的基本义务,为主人准备好当天的衣物。”加雷斯有条不紊地整理起手上的布料,“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
该死,他到底想做什么。她继续声明,仆人不应该擅自行动,执行主人没有下达的任务。可加雷斯已经走近了她床边,执着于进一步的行动。
这家伙完全就是在犯罪,他手里托着迭在衣柜最深处的一条连衣短裙,上面放着她常穿的运动内衣——不对,他怎么知道她穿什么内衣——而且他看起来真的想帮她换衣服。似乎只等着她起来,让他可以脱下她的睡衣,给她换上新的。
这种仆人现在还可以辞退吗?温控制住说出这句话的冲动。她该死的弟弟喜欢看其他人受挫的样子,他那张漂亮又可恶的脸会因此感到莫大的娱乐,这份娱乐会让他露出最满意的笑容,加深她的耻感。因此她知道,自己不能示弱。
“我很反感你的自作主张,但这次我可以原谅你。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她像真正的主人一样严肃地说话。
“抱歉,我想这是贵族礼仪的一部分,主人不该自己动手穿衣。我只是个封建时代的仆人,无法如此僭越。”他用柔和的语气叙述着他专断的逻辑。并在她推开他身体时摁住她手腕,又把它们合拢到一起,好让他可以用空余的手换下她的睡衣。
事情已经从初级的性骚扰升级成了更严肃的性骚扰。温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绝不是单纯想给她换衣服,这显而易见。但挣扎只会让她和他靠得更近,即使他还没有更近一步,他皮肤的热度已经贴近了她身体,而她很难不因此颤抖。
他指节的力量也佐证着他的欲望,他想要嵌入她的身体,比现在摁紧她的方式,更深。
为此他可以找到无数新的荒唐的理由,只为了更好地把她容纳在手中。扣子已经被解到一半,他轻抚她乳尖的时候,她确实产生了一种即将融化的幻觉,她变得柔软得不像话。
“停下,”残留的理智使她总算甩开了他的手,“你不仅需要懂得尊重人,你还应该听从我。而我说过了,走开。”
也许,她不是真心的,也许,她对他有所渴望,但自尊让她必须拒绝他。
“可是,”加雷斯的目光缓缓上移,来到她嘴唇上,“我只是在像仆人一样服侍你,满足你。”
“如果我做错了,也许你应该告诉我,既然你不需要我照顾你的起居,那怎样服侍你,才是正确的?”
他好像是真心地在寻求她的指令,不,这绝不可能,温极力平缓着呼吸。她看见加雷斯的手指保持着力度,埋进她床单的褶皱。她也许不期待和他进一步发生点什么,但是,但是至少,她想要他的手指。
“我不是在和你玩劣质的主仆py,你需要严肃起来,把这当作你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好好做我的仆人,听从我的命令。”
她开口说道。
“而现在,我认为仆人,仆人应该——”她又变得有点说不出口,因为她犹豫了,她要命令他走,却又感到自己的阴蒂可耻地肿胀着,欲望着,她正在看着他的手。
“我明白,仆人应该,在主人说话前,看透她的想法。”此时,他那种一贯的自信语调,听起来竟然没有那么可恶,“仆人应该好好考虑她的需求,在她需要的时候,suckherclit(给她口交)——”
她不想承认他是对的,但她的下身实在湿热得过分,她只能默认了。在他脱下她内裤的时候,冰凉的空气使她的阴唇受惊般收缩。对的,是因为温度变化,不是因为她强烈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加雷斯伏在她身前,鼻尖悬在她的阴核上方,他愉悦地打量着她最脆弱的地方,把她的欲望等同于她的屈服,而她说屈服令他享受。
“我会慢慢来的。”他说,“我会慢慢地让它满意,我会先柔软地包裹你,填充你,好让你适应起来,我们会这样,很多次,很多次。”
她很想保持一点尊严,可她很快在他的吮吸中忘记了其他所有事情。好像她是一汪泉眼,一处无法控制自己的间歇泉,她可以预感高潮却不能控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到了。明明来访的是一只残酷的野兽,只想掠夺她。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生命的蜜露,把甜美的东西递到他舌尖。
“你湿得特别厉害,你自己知道吗?”他同样喘息着。他持续着亲吻,亲吻她的阴蒂,又用手指在她浅处的湿润抽送。
他的指关节那么坚硬,这很快使她卸下防备,使她变得脆弱,这情有可原。
狂热的快感袭来,耗空了她的精力,她闭上眼,想要一点睡眠的安慰。
五分钟,十分钟,她说自己要再睡一小会。加雷斯可以躺在旁边,但不准烦她。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就开始均匀地呼吸。
加雷斯安静地看着她,尊重了她身体的边界。如果他没有悄悄起身,拿过她的手机,谁都得赞叹他听话得出奇。加雷斯轻易地输入密码解锁屏幕,检查起了她未读的新信息。
那个陌生人,又发来了消息。
他皱了皱眉。确定无疑地左滑,删除。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