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我们许久都没见了,我好想同你多说一会话。”
程子安抬手挣脱,看到彭虞眼里的失落,脚步微顿。
彭虞低沉地道:“我怀念以前的日子,我们一起玩耍,做事,那时候,真的好快活。程哥,你离开之后,京城没劲得很。没劲得很。”
天真不知愁的纨绔世家子,程子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要去驿馆,待我安顿下来,再叫你来玩。”
彭虞立刻高兴起来,大声应了声,道:“我陪程哥一起去驿馆,程哥住在那里?宅子找到没有?要不,程哥干脆住在我家去吧,我家的宅子宽敞得很,住得下!阿爹也经常夸赞程哥,称程哥是真正的人才,你住进去,阿爹肯定开心得很。”
程子安微笑道:“是吗?彭京兆这样高看我?”
彭虞信誓旦旦地道:“程哥,你知道我向来不会撒谎,阿爹经常说,要是程哥是他亲生儿子就好了,我说阿爹自己比不过程大叔,他生不出来程哥。阿爹气得很,呵呵。”
程子安状若无意问道:“你阿爹这些年,怎地还在做京兆?”
彭虞道:“阿爹说,京兆说是难做,只管忠君就是。阿爹忠君,在京兆的任上做得很是安稳,升官或调任,没甚意思。”
驿馆快到了,程子安道:“你回去吧,到时候我再去拜访彭京兆。”
彭虞也要回衙门去,就停了下来,与他道别,犹豫了下,眼巴巴问道:“程哥,你这次回来,可会再搅得京城大乱啊?”
作者有话说:
161 一百六十一章
◎无◎
任何的变革, 都不会风平浪静,经常伴随着的是血流成河。
成王败寇,程子安会奋勇向前。
不过, 程子安从彭虞的话中, 品出了不一样的况味。
圣上的打算未对外声张,只京城的官员都盯着他, 对他回京之事颇为关注。
程子安去了驿馆, 叫上莫柱子他们回到了宅子, 归置行囊,铺好了床榻。
灶间还缺油盐酱醋,秦婶叫上莫柱子,赶着出去杂货铺购置,顺带买些饭食当做晚饭。
莫柱子提着白切羊肉, 汤饼回来,程子安刚吃了两口,老林进来啊啊比划,有人前来拜访。
程子安意外抬眉, 来者还真是非同凡响,消息与眼线皆一等一的灵通, 连他住在这里都知晓了。
“柱子, 你出去请进来。”
莫柱子应下出去迎接,程子安拿起筷子继续用饭。
没一会,王相随着莫柱子施施然进了屋, 程子安起身见礼, 王相四下打量, 呵呵笑道:“好地方, 宅子闹中取静, 布置得雅致,有品位!”
圣上的宅邸,对王相来说,肯定不是秘密。
无论他是有意,或者无意指出来,程子安无心分辨,顺着他的话,笑着道:“王相,圣上不在,听不见。”
王相一愣,点着他哈哈笑起来,在桌前随意坐下,盯着碟子里的饭食,道:“竟然是张羊儿的白切黄羊肉,难得,程知府竟然能买到,运道着实好!”
程子安不情不愿让莫柱子下去再拿干净的碗筷上来,道:“灶房还未开火,随意买了些饭食回来,买得不多,分王相吃一些,勉强垫一垫肚皮。”
王相笑呵呵道:“吃你一口羊肉汤饼,你不乐意了?你可在我府上吃了那么久,我都没跟你算账呢。”
程子安接过莫柱子递来的碗筷,亲自摆在王相面前,道:“还你还你,两清了啊。”
王相抬头看向他,夹了一半羊肉到自己碗里,道:“这可清不了,至少得再来几顿。”
程子安笑道:“王相既然称张羊儿铺子里的黄羊肉难得,我的运道再好,也不会次次都买得到。再说,我的俸禄,也吃不起。除非王相自己买了带上门,我能跟着沾些光。”
王相笑眯眯道:“能住进这般好的宅子,买不起就是笑话了。对了,你还未取字?”
程子安哦了声,道:“程子安,字子安。”
王相顿了下,笑道:“孟浩然,字浩然,倒也简单好记。”
程子安道:“我的诗一塌糊涂,不敢与孟浩然比,就图个好记。”
王相夹了羊肉慢悠悠吃,看上去颇为享受,不断夸赞道:“这黄羊的确难得,京城好啊,想吃什么饭食都能吃得到,子安此次进京之后,可要多吃一些。”
程子安说是,“吃个满脑肠肥。”
王相脸上的笑僵了下,低头看自己,道:“我也不胖啊。”
程子安笑道:“不敢意有所指,就是意有所指,也不敢指王相。”
王相哦了声,好奇问道:“那子安是在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