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养狗?”
“还好。”他语气不轻不重,淡淡的,“应该是合眼缘,所以就买下来了,而且它和你以前养的博美很像。”
含烟哦了一声,发觉他话里话外意有所指,什么叫和她养的博美像?还有,这条狗的名字,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姐姐。”他偏头盯着她,“你刚才说什么?”
“你居然喜欢养狗。”
他摇头,提醒她:“你说要回家做什么?”
含烟揣着明白装糊涂:“忘了,我有说吗?”
有没有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屿听到了,他把笼子放回房里就出去买菜,买的菜却都是含烟爱吃的。
含烟系好围裙,无从下手,准备先做个简单的番茄炒蛋。
温屿低头看她扎的丸子头,清爽干净,没忍住把唇贴在她后颈上。
含烟一惊,手里的筷子没握紧,掉进了水池。
他一边流连一边把手伸进她衣服里,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如上好的羊脂玉。
“姐姐。”
“我不想吃饭了。”
出于本能,含烟往后退开一步,把他眼中的欲望看得清清楚楚:“温屿,天还亮着。”
温屿把厨房的百叶窗拉上,房间瞬间暗下来:“这样就可以了。”
他好能强词夺理。
她另找借口:“我还要做饭。”
他一双眸已把她锁死:“待会再做,我们还有正事。”
他口中的正事含烟已经知道了。
温屿把她抱上橱柜,开始解她的衣服。
属于男人的吻汹涌,炙热,含烟有点招架不住,她用腿踢温屿的膝盖:“回卧室,这不舒服。”
他衣襟散乱,一边亲她,一边喘息:“好。”
眼前天旋地转,到床上的时候,她已近赤裸,含烟捂住胸口,骂他无耻。
“还不是你调教出来的。”他轻轻咬她耳朵,嗓音惑人。
谁教他这么说的?
含烟第一次体会了羞耻的感受,她脸颊滚烫,紧紧闭眼:“禽兽。”
温禽兽盖上她的唇,他吻很温柔,动作却粗鲁,没做前戏,直闯而入。
她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在血液中跳跃,律动,那样契合。
他身体起伏,吻去她的眼泪:“姐姐,我们天生就是一对。”
他们同根而生,血肉相连,一条无形的枷锁早就将两人捆绑在一起,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注定要纠缠不休。
所以,从今以后,都不要离开他。
金秋过后,凛冬已至。
他们去了附近有名的森林公园,据说开了梅花。
“江含烟。”
顾余套着件黑色羽绒服,头发剪成了寸头,衬得眉骨几分凌厉。他揣着兜,吊儿郎当走过来,脖子围了一条淡粉色的围巾,看着有点违和。
含烟忍俊不禁,稍加点评:“你今天打扮挺不错的。”
顾余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怕冷。”
“哦,原来你怕冷。”
顾余出声威胁:“不许把这件事跟别人说。”
含烟问:“别人是谁?”
顾余让她发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姐姐。”
哦,看来不用她发誓,已经有第叁个人知道了。
温屿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水和零食,挡在含烟面前,语气很是不满:“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他怎么来了?一个破公园他就不能逛了?
顾余一张俊脸脸变了又变,恨铁不成钢道:“温屿,我他妈好歹还帮过你忙,你不用防我跟防贼一样!”不愧是姐弟两个,一样没心肝,不懂得知恩图报。
含烟推了推温屿,让他不要说话,转而问顾余:“你是要走了吗?”
顾余很没好气:“嗯。”
“去哪?”
“回顾家。”
含烟说:“其实你早该回家了。”他的家人从未要求他证明过什么,是顾余自己一直憋着口气,想闯一闯,做出点成绩。
顾余踢远脚边的石子:“你别多想,是老头子病了,我怕他死了,回去照顾他两天。”
“我没多想,你不用跟我解释。”
“……”
他什么时候跟她解释了,自作多情。
“顾余。”含烟看着他围巾上的小熊图案,眼里淌着笑,“围巾很好看,你可要珍惜点,别弄丢了。”
人走远了,含烟才问温屿:“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他?”
“不是不喜欢。”温屿纠正,“是讨厌,我讨厌你身边的任何异性。”
“我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是朋友也讨厌。
含烟掰正不了他的思想,干脆放弃了。
他有多固执,她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走过喧闹的人群,公园里的红梅经风雪点缀,淡雅纯净,芳香四溢。
“温屿。”
走了一会,他们停下来。含烟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以后要一直跟着我吗?”
他未作犹疑:“确定。”
含烟默了一会:“我可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她在提醒他,在给他机会选择去留,她不希望他将来有一天后悔。
“嗯。”
“我也不会喜欢你。”
“但你在床上说喜欢我。”
“温屿!”
“我在。”温屿俯身,封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