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知道自己不太可能那么幸运,能碰到另一个像阮珩一样的人。
&esp;&esp;看出了松云的不安,魏月融便安抚了他几句,说:“你也不必刻意怎样,更不能把他和二公子的亲事提到明面上来,只要这几日碰到他的时候,待他谦恭些就行了。”
&esp;&esp;松云记在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问魏月融:“他要是,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esp;&esp;魏月融想了想该怎么跟他说,毕竟,对于单纯的松云来说,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是很残酷的。
&esp;&esp;不过,再怎么残酷,他也不得不面对。
&esp;&esp;他说:“你记住,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esp;&esp;松云瞪大了眼睛,这让他显得更加无辜,这让魏月融不忍。
&esp;&esp;但是,他说的是实话。
&esp;&esp;松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注定不能喜欢他。
&esp;&esp;但是,魏月融知道,这世上能在切身利益面前还能持本心待人的是极少数。
&esp;&esp;就像猫,关系再好的两猫,在饥饿的时候为了争抢一条鱼也会大打出手,这是必然的。
&esp;&esp;侧室和正室的关系,就是天然的敌人。
&esp;&esp;“但是,他不喜欢你是一回事,你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容得下你。”魏月融说。
&esp;&esp;“那我要怎么做?”松云觉得这很难,不像是他这个笨蛋能处理的情况,眉头皱了起来。
&esp;&esp;再困难,也要面对。
&esp;&esp;自古以来,为人侧室就只有两种命运,一种是受宠,一种是不受宠。
&esp;&esp;侧室如果离开主君的宠爱,多半会命运凋零,不过,如果娘家靠山得力,倒是一个高枕无忧的好机会。
&esp;&esp;魏月融自思,如果自己是松云,最稳妥的出路,应该是保全眼下这一个孩子,之后便渐渐对阮珩冷淡下来,让阮珩干脆忘记自己,能够在主子们都注意不到的地方偏安一隅,一辈子便可安安稳稳。
&esp;&esp;不过,经过这几个月,他也知道,松云根本就是离不开阮珩,就连阮珩,也根本就是离不得松云。
&esp;&esp;如此,便麻烦了。
&esp;&esp;阮珩对松云在意的程度,已经不像正常的主君对侧室的宠爱。
&esp;&esp;魏月融很清楚宠幸和心爱的区别。
&esp;&esp;他好歹也活了几十年,在阮家,阮正业的身边有过许许多多的人,魏月融知道,自己很长时间里都是其中最受宠的,可那又怎样呢?
&esp;&esp;那是他小心翼翼才换来的,在与老爷的相处中,他知道自己只能单方面地满足和顺应他的一切细微偏好,即便这样做可能会损伤自己。
&esp;&esp;但是阮珩对松云不同。眼陕挺
&esp;&esp;即便魏月融不常见到阮珩和松云相处的模样,他也感觉得到,阮珩对松云非同一般。
&esp;&esp;前几日,阮珩离家的那天,在院子门口情不自禁地抱住松云的事,就连魏月融都听说了。
&esp;&esp;要不是他严令下人不准搬弄口舌,此事传到老爷和太太的耳中,只怕又要引起一场风波了。
&esp;&esp;不管再如何恩爱,再如何舍不得,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搂抱的道理,此事让阮家的下人都不由得瞠目。
&esp;&esp;毕竟阮珩日常看来都是自持而冷静的,让人想像不到他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