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和徐嘉恩有勾结?”南邵顺理成章猜测。
安保部长迟疑:“徐嘉恩在重监犯监狱,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渠道。”
“难说。”南邵好整以暇抱臂,徐家内斗他自然没什么压力, 要是因此一蹶不振衰落下去, 他还正好把町野市吃下来, “徐嘉恩权谋不行, 搞技术是专业的,谁知道他有没有留什么后手?徐嘉盈那里有没有求援?”
“目前没有。”
“嗯。”南邵不免略感遗憾,要是徐家顶不住,不得不求助南家,吞下町野市是一方面,徐渺也会失去庇佑,他这位高傲的未婚妻只能依靠他时, 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他莫名有些期待。
变异鼠的尸体在内城区入口堆积成山,血水流成了河,散发出阵阵腐臭, 徐家的安保实力不如南家, 但也不容小觑。
没有一只变异鼠突破封锁。
它们全部被电网、纳米机器人杀死。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下大雨, 不能使用火焰喷射器,徐家的灭鼠效率还能更高一些。
而且就算变异鼠冲过了安保封锁线,它们也会一头撞上内城区的能量保护罩,在穿过保护罩的一瞬间湮灭。
内城区的保护罩能级远高于外城区,变异鼠得往下不知挖多少公里才能冲破。
雨势渐小,天光大亮,黑暗的一夜终究还是过去了,一辆辆垃圾车开上街头,收拢变异鼠尸体,以防病毒传播,发生瘟疫。
到处都是失去亲人的平民,《町野之声》记者在外城区街巷中穿梭,拍摄采访。
镜头怼到垂着头游魂一般游荡的女人脸上:“你好女士,你在找什么吗?”
女人抬起头颅,露出被咬掉了半张脸,森森白骨与鲜红牙床暴露在外的面孔:“在找我的鼻子和嘴巴,我没有钱整容,想捡回去请左医生缝补一下。”
记者同情却不解地问:“没有钱整容,为什么不进行义体改造呢?”
女人心平气和反问:“在办公室里没有工资领吗?为什么要当一名需要出外勤的记者,忍着恶臭采访我们这些贱民呢?”
记者愣住。
女人垂下头,继续在废墟里寻找起来。
镜头移动到一名蹲在几具破碎尸体前的小女孩脸上,她神色茫然,呆滞的目光从污糟油腻的头发下直直地看过来。
摄影师蹲下,仔细拍她的表情,记者将话筒伸到她嘴边:“小妹妹,这是你的爸爸妈妈吗?”
“……”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小女孩抱着一颗沾满血污的头大哭起来:“妈妈,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