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声:“只是字面意思,你不要过多幻想。”
洗完衣服后躺在床上,她望着泛白的天花板,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将枕头下的手机拿了出来,找到熟悉的对话框,输入两个字发了过去。
温诗文:【晚安。】
消息发完之后她仍旧没有睡意,调低手机亮光无聊刷着娱乐新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知栏上方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是一条绿色方框,她不禁弯唇笑了笑。
于鹤清:【嗯,晚安。】
温诗文:【还不睡。】
温诗文:【是专门等着回我消息吗?】
于鹤清:【……】
早上醒来,温诗文精神特别大,只赖了一会儿床便直接穿衣服去洗漱。
周一早上她们宿舍只有尹娇有课,所以此时阳台洗漱的地方也只有她和尹娇。
搁平常,温诗文虽算不上最赖床的,但也不相上下。早上没课的时候一般都是到中午快吃饭时才起来,而现在……
尹娇便刷着牙,好奇地问:“你今天不是没课吗,起这么早干嘛?”
温诗文眨着眼睛,笑说:“秘密。”
“我今天有一件重大事情要办。”
尹娇也没在继续追问下去,洗漱好便回去换衣服了。
考虑着剩余两人还在睡觉,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们几乎没有在客厅多说一句话,甚至走路都是蹑手蹑脚的。
动作频率放慢,两人几乎是一块儿收拾好的,结伴准备出门的时候,靠近房门的床铺突然传来一声锤床声。
幅度不算大,但在早上格外静谧的宿舍内,细小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两人默契停下脚步,顺着声音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温诗文顿时沉默了。
那是钟青桦的床铺。
突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缓缓攀升。
紧接着,下一秒钟青桦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几乎是扯着嗓子再喊。
她不耐烦道:“温诗文,你吵不吵啊,会不会小点声?”
温诗文:“……”
这学期开学这么久,谁早上有课没课几乎都格外清楚。
现在钟青桦能精准的叫出她名字,倒有点讽刺。
温诗文淡淡瞥她一眼,也没同她过多说什么,拉开门就走了。
其实她不确定,尽管自己刻意放低的动作,但早上这些动静传到正在熟睡人的耳朵里是格外大的。所以她不确定,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是不是某一瞬真的吵到她了。
尹娇面露难色地望她一眼,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若从中无缘无故插一脚,那算什么事情。
两人一起走到教学楼方向便分开了。
从校门出来,温诗文来到一家在学生口碑很好的早餐店。
此时正逢早八时间,店门外仍排了一条不算短的队伍。
她站在人群后面慢吞吞往前移着,等排到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
点了两人份的早餐,她便又提着东西随手打了辆车去隔壁理工。
车上,她看着司机准备导航正门,连忙说:“师傅,去后门就行。”
早上路边行人很多,有上班的、上学的、也有老人带着小孩散步的。
到理工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批学生拿着工具往校外大巴赶,听路过学生讨论,好像是校外勘察。
温诗文耸了耸肩,避开人群后直接来到一旁的实验楼。
考虑到于鹤清此时可能会在楼上实验室,她便打算一个人现在办公室外等着。
刚站在办公室门前,她独自整理着衣服,一切做完后,她望着四周空荡的走廊,想了想还是试探性的敲响房门。
本以为会无人应答,可下一秒,办公室里传来男人深沉的嗓音。
“来了。”
随着话音落,眼前门把手扭动,纯白色的门被缓缓打开,男人身形颀长地站在门边。
看清门外人影后,眼眸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于鹤清下意识打量着身前人,狐疑地问:“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同时,眼睛越过眼前女孩看了眼窗外,看到确实是早晨的天,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大。
温诗文清了清嗓音,将手中拎的东西举到男人眼前晃了晃,笑盈盈地说:“我来给你送温暖。”
?
?
身前突然被一团物体遮挡, 于鹤清紧皱着眉,待视线稍缓, 他眨着眼睛舒缓着视力。
后半夜才睡着, 刚进入梦乡窗外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都是成年人,那种声音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从后半夜一直熬到快天亮才再次睡着。感觉眼睛刚闭上, 身旁的闹钟便响了。
琢磨着部分学生快来的原因,他也没在贪觉,就这阴影冲了杯咖啡缓缓神。
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早晨的光线,男人深邃的眸色透过塑料袋再次落在女孩身上。
“大早上,你怎么来了。”他嗓音淡然地问道。
温诗文放下手又晃了晃袋子, 毫不在意道:“我说到做到, 说追你我自然会追你。”
女孩坦然的态度倒让于鹤清险些招架不住,但余光瞄到女孩手上的小动作。
唇角像压不住似的轻微上扬,他话语间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所以?”
“喏。”温诗文侧头摇了下脑袋:“追人的第一步, 先献殷勤, 给对方送早餐。”
于鹤清垂下眼眸, 目光落在还冒着热气的袋子, 轻笑说:“你就没想过我吃过早餐了?”
“……”
好吧, 她确实忘了这一点。
但是, 她觉得追人最重要的是气势, 不能输了气势。
听到这句话,温诗文不禁挺了挺胸脯, 扬着下巴:“我昨晚夜观星象, 来之前也偷偷算过了, 你肯定没吃。”
说着, 她俯下身子打算从男人胳膊下转过去:“我都在外面站这么久了, 你不打算请我进里面坐坐吗?”
就在前脚快要踏入办公室门框的那一秒,裸露在外的后脖颈突然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男人碗上戴着珐琅材质的腕表在落下时不竟然间碰到她耳根后面。
冰凉的硬物,激的她浑身忍不住颤了一下。
“好凉……”她缩着脖子,一双大眼睛充满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男人:“于鹤清,你手里藏冰块了?”
“抱歉。”于鹤清神色无奈地晃了晃手表,靠着门边的身子往后侧了侧。让出了一条路,他沉着嗓子往前示意:“好好走路。”
又开始了。
温诗文冲他撇撇嘴:“知道了。”
办公室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紧拉着几乎一点儿光线也没透进来。唯一的光线,还是门边开门的时透进来的。
她蹙着眉,还没适应黑暗的眼睛四处环绕着,问:“怎么这么黑啊?灯在哪里?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一下。”
身后一阵气息袭来,男人说话时喷洒的气息落在耳根,在空中胡乱摸的双手被人劳劳地禁锢住。
温诗文愣了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男人已经劳劳拽着她的双手不知道再朝哪个方向走。
一时间,她心跳怦怦狂跳不止,甚至她能清晰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