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的鱼,这是我特意为王爷抓的鱼,这些赤鳞鱼都是我一个人抓的。
沈青黎歪着小脑袋,一副求夸奖的神情,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
和她相处这么久,萧宴玄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耍起赖的时候,只听她想听的,不想听的,就装傻充愣。
无赖是真的无赖。
萧宴玄啧了一声。
沈青黎眸光晶亮,直勾勾地看着他:晚上,我给王爷做全鱼宴,王爷来吗?
说罢,又地补了一句:我给王爷赔罪,刚刚是我不好,我应该听话。
她的神情特别的真诚,让萧宴玄找不出一丝不真诚的地方,对上她眼中的期待,萧宴玄嗯了一声。
沈青黎高兴地咧开嘴。
王爷,她可怜巴巴地把脸凑过去,有泥溅到眼角,难受。
萧宴玄有洁癖,溟一掏出帕子,正要递给沈青黎,让她自己擦,却看见萧宴玄捧着沈青黎的脸,面上虽嫌弃得不行,但还是用衣袖给她擦了脸上的泥水。
溟一呆了呆,心里卧了个大槽。
是这湖风太凛冽,把王爷的脑子吹坏了吗?
脸上的泥点擦干净了,沈青黎打了个小呵欠,抱住萧宴玄的腰。
小脸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声音软软的:王爷,我困。
萧宴玄身子微僵,额角青筋跳了跳:松开!
不要,沈青黎抱得更紧了。
她满身的泥,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沈青黎抬起小脸,下巴枕在萧宴玄的胸膛上,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时,仿佛有无数的勾子,用软软的语调,说着最勾人的话。
王爷,我难受,我要沐浴。
真当他坐怀不乱吗
萧宴玄低眸盯着她,眸底仿佛沉了暗渊一般。
他吩咐锦一:带人去汤泉,看着点,别让她把自己淹死了。
是。锦一对沈青黎道,王妃,属下带你去沐浴。
王爷,沈青黎眸色迷离,眼里全是困意,低声嘟囔着,我很听话的。
说着最乖的话,双手却紧紧抱着,浑身上下都在透露出我要王爷。
真是哪哪都不让人省心。
萧宴玄摁了摁眉心。
算了,跟醉鬼,计较什么了。
他把人横抱起来,往西园的汤泉走去,吩咐锦一:去煮碗醒酒汤。
是。
萧宴玄把人抱去汤泉,沈青黎泡在汤池里,拽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萧宴玄沉沉地笑:你还想让本王伺候你?
沈青黎指着他身上蹭到的泥,眸光清透明净:王爷也一起洗。
萧宴玄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
他掐住沈青黎的下巴,凶戾的目光深得能把人吞进去:你是占本王便宜占上瘾了?
沈青黎被捏疼了,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背对着萧宴玄,靠在池壁上。
但醉得实在厉害,暖暖的汤泉一泡,人更昏昏欲睡。
身子一软,整个人滑了下去,沈青黎呛了水,胡乱地扑腾着,萧宴玄去捞她的时候,就这么被她拽了下来。
沈青黎!萧宴玄的声线又沉又哑,显然,是到了忍耐的边缘。
沈青黎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一边用力地咳着,一边无辜地看着他。
萧宴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难耐又暴戾,一字一字,道:我是男人!
沉沉的气息,滚烫又急促地喷在沈青黎的脸上,她心跳得飞快。
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沈青黎直勾勾地望着他,满是担忧:王爷,你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
哪怕是醉了,还满心满眼都是他。
她踮起脚尖,自觉地把脖颈送到他唇边:王爷,我不怕疼的,你多喝一点我的血。
萧宴玄盯着眼前白皙的脖颈,浓墨般的眸底暗潮汹涌。
被她这不自知的引诱,勾得起了反应。
特么的,他又不是圣人!
真当他坐怀不乱吗?!
王爷?沈青黎见他迟迟不动,软声催促道。
她踮得脚尖都要酸了,搂在他腰间的手,突然攀上萧宴玄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明明蛊毒没有发作,萧宴玄却想狠狠咬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重重地吻了上去,轻轻地啃咬着,舌尖舔过伤口时,又重重吸吮起来。
他的唇,很凉。
可他的吻,滚烫得能把人烧起来。
沈青黎睁圆了眼睛,脑子里似有烟花炸开,分不清是麻,是疼,还是痒。
整个人软得站不稳。
萧宴玄掐住她的腰。
王爷,沈青黎的呼吸颤了起来,声音又娇又软,好了吗?
萧宴玄掐在她腰上的手狠狠收紧,眸底隐有一丝疯狂之色。
许久,他松开沈青黎,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牙印。
沈青黎哼唧了一声。
不知是疼的,还是心尖在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