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公子顺着她白生生的指尖看过去,视线略顿:“好。”
君子远庖厨。
文殊公子带给顾桑的感觉, 不像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政客谋士,反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翩翩君子风度,世无其二, 如雪上风松间月。这般风姿卓然的公子本不该与厨房沾边,顾桑原以为他定不会做厨房的活计, 哪怕是最简单的洗菜,也担心他洗不干净。
顾桑已经做好返工重洗的准备,但事实却是,她多虑了。
人家不仅洗的又快又干净,还会摆盘, 每样菜摆的整齐好看,就连菜尖都朝向一致,完美的几近强迫症。
甚至还会切菜, 烧火添柴。
她自认刀工精湛,虽比不得名厨出神入化的刀法,但也算中上水平。然而,文殊公子明显更胜一筹。
只见他手上的文式刀不断翻飞,刀下的肉片薄透,均匀又美观,肉色晶莹,看着就让人大饱眼福。
“公子这刀法, 堪称一绝。”顾桑啧啧摇头,“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等公子哪天不当齐王府的门客,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 开家酒楼生意定然火爆,财源广进。”
文殊公子将切好的肉片放入盘中, 侧眸看她,温润黑眸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冷然深重。
见谁都这般奉承?
他说:“我擅使剑,刀与剑有异曲同工之处,难不倒我。但,我并不会做菜。”